第16部分(第2/4 頁)
幾乎代表人們之間的全部紐帶,而這個人好像就在自己的手指動作下消失了。
她其實從沒生過他的氣。如果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他們如今至少可以聯絡頻繁且緊密,或者還可以更親近一點,甚至……
他們都不是什麼懵懂的少年,她能夠明確感知到顏早對她的態度,也犯不著裝什麼矜持。可不知為何她就是放不下心來,好想總有什麼東西扯住她想要前行的腳步。
那個晚上他的懷抱那樣舒適溫暖,差點就讓她丟盔卸甲,可是最後一瞬間她的腦海又恢復了清明。
她甚至想起了他到底是誰——第一次見面她看到那雙眼睛就覺得似曾相識,現在終於在腦海中翻找出了他的存根——可是那又如何,十幾年都過去了,他當時就不認得她,現在仍然只算得上是一對陌生人。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她並不打算吃什麼回頭草,而是對未知數心存恐懼。
認識陌生人其實很麻煩,許多謊話又得重新說起。
一想到她要重新認識一個什麼人,相愛,又或者根本不相愛,卻仍然要忍著與他結婚生子直到相守一生,她都覺得像渾身爬滿螞蟻一樣難受。
替童謠相親的時候她就明白,這年頭,在談戀愛這件事面前,誰都不再是善男信女。彼此間為了一個結局無休止地欺騙和算計,誰也都不會再傻到一開始全心全意地投入進去。
周致遠曾經給她一個象牙塔般的童話,她還沒來得及義無反顧地投身進去,就眼看著象牙塔滿目瘡痍地倒下。一夜之間他娶了別人,而她卻不可能立馬轉進另一個人的懷抱。
都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她連再度站到另一個人身邊的勇氣的沒有。
從前拼命想要用張揚掩飾內心的怯懦散淡,卻總是不得要領地失敗。如今倒好,骨頭裡的東西全部適得其所。
她仍舊喜歡把被子弄成蓬鬆柔軟的一大團,樂於把它們當成是自己的繭,時常埋身進去把自己同世界隔離開來。
………
當展眉全副武裝地出現在童謠他們面前的時候,那位傳說中的兵哥哥毫不掩飾地笑了出來。
她找個位置坐下,不無尷尬地摘掉帽子手套圍巾:“天忽然冷了嘛,我一時激動就穿成這樣了,沒想到走過來一身汗。”
童謠臉上所有的毛孔都在笑:“你小時候就這樣喜歡裹一團,怎麼到現在都沒長進……”
展眉無視了她的表情,對解放軍叔叔伸出友誼的手:“久仰!”
解放軍叔叔也沒不好意思,抓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幸會!”
展眉的手本就冰涼,被他這麼一握所有的骨頭好像都卡到了一塊兒,疼得她差點吼出來,強忍住齜牙咧嘴的衝動,只在桌子底下輕輕安撫她受傷的骨頭,並對解放軍叔叔的力量表示滿意。
童謠剋制又矜持地對著展眉作介紹:“嗯,這位就是,嗯……餵你自己說好啦!”身經百戰的童女俠居然羞赧了起來。
解放軍叔叔看著她一笑,簡潔有力地自我介紹:“我叫戴若谷。”
展眉感嘆:“好謙虛的名字……”
戴若谷抿唇一笑,笑得展眉愣住了。
童謠看到展眉的表情,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看傻了啊?!”
展眉搖搖頭,很認真地對她說:“這個哥哥我以前見過的!”
童謠失笑:“你怎麼會見過他?哎你這樣搭訕也太復古了吧……”
展眉無語:“我跟他搭什麼訕啊!你想太多了!”
轉眼看著戴若谷:“帥哥我真的在哪見過你的,絕對!……讓我想想……”
戴若谷也有點懵,跟童謠面面相覷了一會,倆人又同時把目光對準她。
展眉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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