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了一點,味道依然濃郁;再挪動半分,尚且悠然動人;再挪,再挪,再挪……
左妙的小胖腿一直挪出了假山之前,行到了後苑落葉湖之側,才覺得那香濃悠鬱之味道,飄然散去。
“呼——”左妙忍不住要嘆上半口氣。
“這古人吃食講究,三盤六盞,比現代仔細了那麼多,果然連味道都帶著……特別的古味。”左妙嘆氣,“害得我的牛肉乾都要沐浴聖恩了。一整晚才得了這一點吃食,我容易麼……”
章門內外,郡王妃蒞臨,忙得不可開交,各房太太都暫顧不及自己的兒女,都交與自家媽媽抱帶。偏生她的蔣媽媽鬧了肚子,剛剛位座宴席,就急急跑了出來。她在蔣媽懷裡餓了半日,只來得及抓到這兩片肉乾。偏生來沒有下肚,就遭了“五穀燻蒸”。
左妙舉起自己的手來,對著手掌裡的牛肉乾仔細嗅了嗅。
唔,竟還是“煙色氤氳”,堵得她差點一口氣嗆回喉嚨裡。不由得把自己手裡的牛肉乾甩高點,讓落葉湖上的冷風,快把這煙氣拂吹而去。
她不過是要吃片牛肉,這不倒黴催的。
“你在做什麼?”
正當她左甩甩、右甩甩,就快屁股甩甩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孱弱清秀的聲音。
左妙慢慢地轉身。
不是她不想快,是她時正八歲,正是胖圓圓的時日,再加上臘月裡衣襖厚重,她被裹得如同只圓寶球,想快也快不及。
身後站著個穿月白的小男娃。個子不高,身子很瘦,連帶著身上的衣襖也鬆鬆垮垮地掛在他的身上。顯然歲不及冠,只頂留一髻,髻上簪一玉石寶珠,後腦髮梳一辮,垂之身後,以八寶琉璃珠為墜,鑲絲金穗為尾。一張粉瓷白麵,竟分外白潤,眉如漆掃,眼如點砂,更甚至那一張碧色雙唇,在燈火流光的落葉湖邊,泛出不太尋常的硃砂紅色來。
哇塞,正太啊。
左妙幾乎要驚撥出聲。卻又發覺自己現如今要比人家更身形嬌小,他時年十一、二歲的樣子,而自己不過將及八歲。
左妙手裡的黃牛肉條還在甩來甩去,甩一下她也甩甩自己的頭,慢慢地說:“沒幹啥。”
別唸左妙說話怎生這般慢吞吞的,並非她故意裝出樣子,而是她生就這個品性,出生寒冬的她,脾氣性格正如她的星座摩羯一般,向來未雨綢繆,從不說不該說的話,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而且自從她在XX理工大學會計系畢業之後,沒有像同學一樣進入什麼金融大公司工作,反而把自己塞進了一個新興行業——保險理賠專員。
這是個新冒出的行當,自打各家各戶的家用汽車越來越多,路上的大災小禍的事故率也開始節節攀升,人們的保險意識加強,他們這些理賠專員也開始忙碌非常。左妙打從做了這個工作,薪水不錯,待遇不錯,只除了常常要加班加點之外,似乎沒有什麼不好。對了,只有一點。就是那些開車行路的司機大部分是強橫健壯的男人,一點小擦小碰還好,遇到個追尾掛花的,那火氣就噌噌噌地往上升。
左妙自從接了這工作,就養成了一副遇人不生氣,遇事不慌張的好脾氣,下理賠車不會偏聽偏信,不管司機們怎麼吵鬧,她會先檢視現場情況,再記錄車痕車況,然後拍照留證,一通折騰下來,足足要半個小時。司機們這時往往已經等得火氣盡失,她便也有機會和他們正正堂堂的交談了。
不過壞就壞在那日半夜十點多她和同事宋大江還接了個急件,是在高速路口的交流道下的一處理賠;天色漆黑,他們到達之後才剛下車就看到兩輛橫在馬路上的明銳和斯柯達,一輛車頭凹陷,一輛車屁股被狂吻出個大唇印,保險槓扭得跟麻花似的,眼看是趴了窩的烏龜,一動也動不了了。
兩車的司機火氣正旺,大初冬的晚上,冷得只有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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