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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莉既興奮又心痛的看到舒朗坐在火車站的連椅上,頭靠在連椅背上沿,面孔朝著上空,兩隻手臂無力地垂在身子兩側。
唐莉默默地坐在舒朗身邊,挽起他的一隻胳膊,緊緊地捂著他的手,柔聲說:“跟我回去。”
舒朗看到盡顯溫柔的唐莉,看到她溫暖目光,順從地跟著唐莉上了車。
那天,舒朗茫然地離開婉茹的宿舍,茫茫夜色秋雨中,他就像一個孤兒,浪跡街頭,以至於忘記了回家的路,他總覺得有很多人在背後注視著自己,嘲笑自己被一個女人愚弄了感情。
失魂的舒朗來到了火車站候車室。哪裡去,他沒有選擇,真的要等候命運的安排,說不定迷迷糊糊的就上了一趟列車,去了未知的地方,消失在未知的虛幻之中。
在車的後座上,渾身乏軟的舒朗,依靠著唐莉的肩,昏昏欲睡。唐莉將舒朗慢慢放倒在自己的腿上,俯下身,抱著他,給他增加體溫,流著淚水,吻了他。
回到學校後,舒朗像變了一個人,好似受了巨大的委屈,誰都欠他什麼似的,說話明顯的少了,遇到事情容易亢奮、發火。
不久後,舒朗與本地的一個朋友喝酒時,看到朋友與未婚妻甜蜜的嬉戲,勾他起來辛酸,引發了一個悔恨終生的事故。
他太愛婉茹了,他沒有想到婉茹竟然欺騙自己,他甚至開始相信,任虎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婉茹真的有可能早就與仇志上了床,她把我舒朗當作下腳料、墊腳石了!
幾杯酒下肚舒朗就堅持不住了,辭別了朋友騎車往學校走,逆行撞上的迎面駛來的拖掛貨車。腳踏車被撞飛到路邊擰成麻花狀,舒朗平躺在地上,嘴角不斷地流血。圍觀的人都說,這人完了,完了。
“舒朗。”唐莉一聲尖叫撥開人群。
自從舒朗回到學校,唐莉從不讓舒朗離開自己的視線,知道他要出去與朋友喝酒,不便攔著,就等在學校大門口。不多時,看到有人向遠處邊跑邊含:“出事了,出事了。”
唐莉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一定是這個犟種,“犟種”是唐莉回到學校後,贈給舒朗的美稱。
舒朗被送進醫院,初步檢查,頭部受重創導致昏迷,舌頭咬斷了一半,左手臂骨折,肋骨斷了兩根。
唐莉再也不顧忌什麼領導的身份了,毫不掩飾地整天守在舒朗身邊,餵飯喂藥,心跡表露無遺:我就是愛舒朗!即使他以後不能甦醒過來。
昏迷多日後,舒朗醒了過來,手術也順利做完,觀察一段時間出院了。
很明顯,出了院住在學生宿舍顯然也不成,按說,出院後應該送回家療養。舒朗很為難,他不願意讓父母知道自己出了車禍,更不願意回到銘刻著失戀痛苦的家鄉。
舒朗的為難,對唐莉來說事件很情願的事情,她租賃了一戶宿舍,安置舒朗,還請了一位保姆,專心侍奉他。
唐莉把舒朗當作自己的未婚夫一樣對待,她不為這個犟種的身體擔憂除,她擔憂的是手裡沉甸甸的四封來信,她知道信是誰寫來的。
收到第一封信時,唐莉不能交給舒朗,她擔心病中的舒朗感情出現大的起伏。收到第二封信時,她猶豫了,最後還是覺得舒朗身體尚在康復中,不能受到情感刺激。收到第三封信時,心裡就有了氣,罵一句:沒良心的。收到第四封信時,直接鎖入抽匣。
寒假到了,舒朗沒有康復,不能這樣子回家。春節到了,身體狀況好了一些,舒朗想回家,唐莉極力勸阻,舒朗只好給家裡寫信,說學校實習,不回家過節了。
這個春節,舒朗是在唐莉家裡度過的。唐莉的父親,一位正省級高幹,對舒朗還是肯定、認同的。唐莉的母親看到這樣一位彬彬有禮、年輕英俊後生,與女兒正好般配,心裡喜滋滋的。唐莉在外省當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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