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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營帳,別的全拆了,車馬少了一大面、人也都沒了!”容琳乍見她的驚慌還凝神,待聽到末一句就輕笑:“你怎麼還怕被扔在這兒?”金桔她們也都笑了。
張嫂打趣道,“你個小丫頭沒人稀得要倒備不住,象……李嫂,你們李大哥哪捨得扔下?”比量了比量,還是不敢拿小姐玩笑,話臨出口硬生生換成了李嫂。李嫂聽她取笑,張嘴要反譏,一看金桔和張嫂都望著小姐笑,這才會過意,只得罷了,坐回去接著手裡的活計——兵士們的衣服都是大窟窿小眼子的了,要縫補起來倒比繡花容易得多,連青杏都能插上手,只是賀達那件被她們留給容琳了,金桔說得好:“小姐,賀參將這件要叫我們縫完就該成百衲衣了,穿上它再拿根棍子就能唱蓮花落,還是您來吧!”容琳這兩天閒下來就在拾掇那些大大小小的口子,小針細線的一路補綴著,倒也有好處,至少能讓心靜一靜……
看小姐自顧低頭、眾人也都不以為意,青杏也覺得是大驚小怪了,邊坐下邊辯解,“不是啊,小姐,是冷不丁看到四下裡一個人都沒了,這麼大的地方就剩咱們幾個,它嚇人啊!要是再出來個狼什麼的……”話未落音,猛聽一聲痛呼,李嫂罵,“青杏,你要爛嘴了!青天白日的,你說點兒什麼不好?你看你給我嚇得!”她伸著手舉給青杏看,剛扎的地方滲出血珠兒,青杏不看,裝傻,“你嚇著了是你膽子小,賴我幹什麼呢?”金桔趕緊幫李嫂把血擦掉,讓她放嘴裡吮一吮,這邊兒責道:“青杏,你這兩天是要瘋了,得著誰嗆誰!”張嫂湊趣道:“她是要把在子安那受的氣全撒到咱們身上呢!”青杏原是鬧著玩兒,等聽到“子安”兩個字可就真惱了,“呼”一聲就起身往外走,金桔趕著對張嫂、李嫂擺手,示意她們別再加槓,嘴裡喊著:“青杏,你幹什麼去?仔細外頭有狼!快回來!”青杏氣咻咻地回道:“我去喂狼去!”說著人到了帳外。金桔一看沒叫回來倒把人氣跑了,回身對容琳叫苦:“小姐,你看青杏……”
容琳不抬頭,輕嘆一聲道:“由她去吧,轉一轉散散心就回來了!”青杏後來要挑的恐怕不止是子安,只是礙著她這個小姐的情面,不敢說的太多罷了!真要讓她暢所欲言的話,她要說的怕和蘇大夫不差上下!老話說“兔死狐悲”、“感同身受”,青杏和蘇大夫許都是因當過“人犯”或正在當“人犯”而格外介意將軍的所作所為,他們哪知道將軍也是有難處的?……可將軍難的是什麼呢?若看那些人的來歷,確該嚴刑峻法的,可那些人已然俯首帖耳了,還用得著……
“小姐,你在沒在聽?”看小姐自顧皺眉嘆氣,金桔提高了聲音,容琳掩飾地用指尖理著眉頭,笑道:“我在想別的。你們說什麼了?”李嫂和張嫂互相看看,陪笑道:“我們想問鎖著的都是些什麼人?看著倒是怪可憐的……”容琳對自己苦笑,這李嫂和張嫂也是會看臉色的,怎麼問的話也讓她不待見?“李強和張勇沒告訴你們麼?”聽小姐的聲音象帶著嫌惡,李嫂一縮脖兒,低頭做活兒了,愛說話的張嫂沒聽出輕重,笑道:“告訴了!先把我嚇得什麼似的!心道咱們這不是和豺狼虎豹走到一道兒上了嗎?結果這兩天品一品,他們也沒什麼可怕的,以往就算三頭六臂,現在也讓將軍的人管制得服服帖帖的,叫往東不敢往西……”
“那你還想問什麼呢?”容琳含笑,張嫂一聽那冷冷的聲音,這才知道小姐是不高興了,想要往回收,哪還來得及?只得硬著頭皮吶吶道,“也不想問什麼,就是,那個,小姐,論理不該我們說的,那個,”一咬牙,索性直說了:“將軍對他們能不能好些?”容琳只覺得一口氣堵到胸口,噎得眼淚差點兒衝出來,硬壓著,還是笑道,“將軍對他們怎麼不好了呢?”張嫂覷著容琳的臉,看不出小姐打的什麼主意,反不知該說不該說了,金桔急了,輕聲道,“張嫂,你都說這麼些了,還差什麼?你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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