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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在沃斯湖——位於我們南部的城鎮裡——拍攝的一部影片提供幫助。科琳的工作是找到一個“典型的南佛羅里達的家庭”,並且對其進行從頭到腳全方位的拍攝——書櫃、電冰箱、壁櫥以及一切你能叫得上名字的事物——以幫助導演為影片帶來一種現實感。
“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是男同性戀者,”老闆告訴詹妮說,“他們試圖理解有孩子的已婚夫婦在這兒是如何生活的。”
“就像是一種人類學上的研究,”詹妮說道。
“對極了。”
“當然,”詹妮同意道,“只要我不必先對房子展開清潔就行。”
科琳來到了我們的房子,開始拍起照來,不僅僅是對我們的所有物進行拍照,而且還將我們也攝入了她的鏡頭之中——我們穿著的方式,我們梳頭的樣子,我們在沙發上伸懶腰的樣子。她拍下了水槽上的牙刷,她拍下了嬰兒床裡的小孩子,她還拍下了我們這對典型的異性愛的夫婦所養的那隻太監狗。正如她所觀察到的那樣,“他好像有點兒迷糊”。
馬利原本不會如此激動地參與其中的。一旦馬利認為帕特里克和克羅被其他人侵犯了,他就會立刻向侵犯者發動口水戰,從而表達出自己對孩子們的深情厚誼。科琳原本可以用刺牲畜的尖物來刺戳馬利的,然而,她是一個喜歡動物,並且不會因為要洗一場口水澡而膽怯不前的人,所以她蹲下了身子,同他展開了一場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角力。
在科琳不停地按動相機快門的時候,我不禁想到了各種可能性。我們不僅正在向電影攝製者們提供著原生態的人類學的資料,而且,實際上我們也正在被給予著我們自己個人的選擇演員的排演通知。我曾經聽說,這部電影裡的大多數的次要演員以及全部的臨時演員,都會在當地僱傭。說不定導演會在一大堆的照片當中發現某個具有表演天賦的明日之星呢!奇怪的事情總是會發生的。
於是我在腦海中描繪起了那位導演的形象。在我的想象中,這位導演長得與史蒂夫·斯皮爾伯格十分相像,他斜靠在一張巨大的、上面鋪滿了成百上千張照片的桌子旁,他不耐煩地用手指翻動著這些照片,咕噥道:“垃圾!垃圾!這些都不行。”然後,他的手停在了一張單人的快照上,整個人呆住了。在照片中,一位臉上已經布有皺紋,但仍然充滿感性、典型的異性戀男子,正著手做著有家室的男人應做的事務。導演的手指重重地掐進了照片中,然後衝他的助理大聲嚷嚷道:“把這個男人給我找到!我一定要在我的這部影片裡用他!”當他們千方百計終於將我找到的時候,在我最終同意接受這一未來會讓我大紅大紫的角色之前,一開始我會謙恭地推讓一番的,畢竟這出戏是一定要上演的。
第16章 試鏡(2)
科琳為我們敞開自己的家供給她拍攝表示了感謝,然後她便離開了。她沒有給我們任何理由相信,她或者任何與這部電影有關聯的其他的人會返回到這兒來。現在,我們的職責已經完成了。可是,幾天之後,詹妮從辦公室打電話給我說:“我剛剛與科琳·米柯卡透過電話,你一定不會相信。”此時此刻,我毫不懷疑自己一定是被導演發現了。我的心都要興奮得飛出胸膛了。“繼續。”我說道。
“她說導演想讓馬利去試一下鏡。”
“馬利?”我問道,以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聲音裡的沮喪。
“很顯然,他看上去是一隻可以扮演家庭寵物角色的大個頭的、傻傻的、有點兒失常的狗,而且馬利引起了導演的注意。”
“有點兒失常?”我問道。
“科琳說導演正是想要這樣的一隻狗。大個頭,傻傻的,有點兒失常。”
好的,他的的確確是這一角色的最佳人選。“科琳有沒有提到導演是否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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