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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舉起扳手在他的右膝蓋上狂砸。
虎子爹右膝蓋骨被花榮砸碎後,他才從酒醉中清醒過來。
虎子爹撕心裂肺地叫喚著,睜著血紅的雙眼,雙手抱著被砸斷的腿。
花榮說:“叫吧,使勁叫吧。”
虎子爹痛苦叫喚時,花榮點燃一根菸,蹲在他面前,朝他臉上吐著煙霧。花榮說:“你現在知道痛了?”
虎子爹說:“痛,痛死我了。”
花榮說:“你兒子當初被你弄斷腿時痛嗎?”
虎子爹說:“痛,他也喊痛。啊,啊,痛死我啦——”
花榮說:“那你怎麼忍心下那狠手。”
虎子爹說:“我,我沒辦法哇——”
花榮說:“你有辦法的,只是你心黑透了,已經不是人心了,就像我的心一樣,也黑透了,早已不是人心了,所以,你不要以為我會放過你,我說過,那是你最後一頓飯了,你還不信,還以為我是和你開玩笑的。”
虎子爹急促地說:“大兄弟,放過我,放過我,虎子他們沒有我,不成。”
花榮說:“晚了。況且,虎子和他媽沒有你,他們會活得更好,你要是活著,遲早要害死他們。”
虎子爹說:“不,不——”
花榮把菸頭扔到火堆裡,右手操起了扳手,狠狠地朝虎子爹右肘關節砸去。虎子爹躲閃不及,右肘關節被砸碎了。接著,花榮又把他的左手關節砸碎。虎子爹疼痛得直吐舌頭,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他血紅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死亡的恐懼。
花榮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說:“你不是連鬼都不怕嗎?你不是膽大包天,心狠手辣嗎?現在怕了吧?”
虎子爹顫抖著說:“怕,怕——”
花榮說:“怕什麼?”
虎子爹絕望地說:“怕,怕你。”
花榮說:“還怕什麼?”
虎子爹說:“還,還怕死——”
花榮說:“我就是要你怕,要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恐懼,當你知道自己要死,無力挽回自己生命時,是最恐懼的,對嗎?”
虎子爹說:“對……對……大……大兄弟……放……放過……我……我吧……我……我還沒有……活……活夠——”
花榮說:“其實,你這樣的人,活著和死了,都一樣。”
說著,花榮掄起扳手,朝他的腦袋上狠狠地砸下去。
花榮摟著白曉潔,給她講完殺死虎子爹的故事,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花榮說:“怕不怕?”
白曉潔裝著害怕的樣子,往他懷裡鑽,笑著說:“怕,怕,怕死了。”
花榮也笑著說:“你就裝吧,有你真正害怕的那天。”
白曉潔說:“你還沒有講後來虎子媽和虎子怎麼樣了。”
花榮說:“後來我把我所有的積蓄取出來,準備給他們,讓他們回老家過安穩日子。可是,我去空樓找他們時,他們卻不見了。找遍了整個樓的所有單元房的所有房間,都沒有找到他們。一連好幾天,我都在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上尋找他們,可是沒有他們的蹤影。”
白曉潔說:“他們會不會被那個女鬼帶走了?”
花榮說:“不清楚。”
白曉潔說:“他們真可憐。”
花榮說:“你也很可憐。”
白曉潔說:“為什麼?”
花榮說:“和一個殺人犯在一起,你竟然不害怕。”
白曉潔說:“胡說,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我喜歡你給我講殺人的故事,好刺激的,不過,今天晚上講的故事有些傷感。”
花榮說:“是因為虎子和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