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2/3 頁)
:“外面還下著雨,找我有事麼?”
“我……”施菀深吸了口氣,緩步靠近,走到桌邊,鼓起勇氣道:“我有事和你說。”
“嗯。”他說著,低下頭去,繼續寫著手上的東西。
施菀低頭掃一眼,大約能看出是要給皇上的奏疏,裡面有新政、恩師王公這樣的字眼。
她問:“王相公的事現在如何了?他會平安無事嗎?”
“情況仍不明。”陸璘說,沒有抬頭。
施菀又問:“夫君如此替王相公爭辯,會得罪如今的趙相吧?那如果,夫君在這時候犯什麼錯,被他們抓到把柄,是不是很嚴重?”
陸璘抬頭看她一眼,問:“是我母親和你說了什麼,讓你也來做個說客?如果是的話,那就不必了。”
施菀知道他是誤會自己了,立刻解釋:“我不是做說客,我只是……”
她斟酌著話語,輕聲道:“那天晚上,夫君喝多了酒,說讓我留下,我……在這兒待了一夜……”
“其實那天晚上,你在你配的香裡放藥了是不是?”陸璘突然道。
施菀怔住,還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他放下筆,抬眼看著她,目光冰冷,帶著隱藏的鄙夷與怒火:“就是你曾經放過的,那不堪的淫邪之藥?”
她被劈頭問住,一時說不出話來,而他則盯著她道:“施菀,為什麼同樣的事,你要做第二次?你明知我有多厭惡這樣!”
他眉毛微豎,如刀峰一般,冷聲道:“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可我告訴你,你不會得到。我自認我娶你已是仁至義盡,這是我該做的,也是我唯一會做的,至於其它,我沒有義務。我不可能和你相親相愛,不可能給你憑仗,讓你做真正的人上人。
“你在進京那一刻便該知道,就算你嫁進陸家,也只能與我做一對同床異夢的夫妻。躋身名門世家,做上陸家的少夫人,我甚至也答應過會給你孩子,你得到了這些,為何還不能知足,還要來使這些下流手段?你當我陸家是什麼,你從前受的又是什麼樣的教養!”
施菀從未見他發這麼大的怒火,他不是那種粗暴無禮的人,就算生氣,也只是皺眉冷臉而已,除非怒到極致,才會這樣。
她終於明白,他在怪她第二次給他下藥。
他覺得她貪
() 得無厭,已經成功嫁入陸家,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也得了他的承諾,卻還是貪心不足,要丈夫的恩寵,要在陸家爬上更高的地位。
她可以解釋,告訴他自己沒有,香里根本就沒有下藥。
可是,她說不出一句話。
讓她傷心與驚愕的,不是他誤會她,因盛怒而和她說這些話,而是他覺得,他只有在被下藥的情況下才會親近她。
所以,在他心裡,他是絕不會碰她的,那是他清醒狀態下不可能做出來的事。
她以為他只是不喜歡她,因為不瞭解而已,等他了解她了,知曉她的心,一定會改觀。
但她沒想到,他是厭惡她。
就算她做了他三年妻子,就算他們曾一同泛舟採蓮,就算他曾在失落時和她傾訴,和她相擁而眠……他也仍是厭惡她,鄙夷她,一點也不想靠近她。
他其實和婆婆、和大嫂她們是一樣的,從心底覺得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可能深交。
原來她的傾心,她的默默痴情,對他來說只是一種恬不知恥的打擾。
一瞬間,她失去了所有的勇氣和力量,臉上血色一點點退下去,幾乎連呼吸都覺得艱難。
如果她告訴他,她不只讓他噁心了那一夜,還不巧地有了他的孩子,他會更覺得難受吧。
原來這世上,只有她一個人期待著這孩子,所有人,包括他的親生父親,都是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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