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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在乎,只想回家,因為……
唯心所繫。
奇怪,怎麼還沒瞧見人出來,這公司的人全死光了不成?
還剩下十分鐘,他要是再不趕回去錄音,準會被罵個半死,涓姐的大嗓門越練越純青,媲美十面大鼓在耳旁咚咚作響,念功精湛到足以將人逼瘋。
可是怕歸怕又不能不來,茲事體大會要人命,不來通風報信會作惡夢,夢見被一頭惡狼追殺,多生了十條腿也跑不贏它。
絕不是貪生怕死或良心不安,他只是心地實在太善良,又喜歡幫助人,所以跑來天翼集團當一次信差。
不過,他要不要進去呢?
韓青森像見不得人似的披著黑色風衣,頭戴漁夫帽,外加大口罩,形跡詭異得叫人無法不留心他。
這年頭瘋子特別多。所有路經他身邊的行人都面上一凝的想著。
連人家辦公大樓的警衛都出來巡視了幾回,生怕他是意圖不軌的歹徒,每隔幾分鐘都會分神看他一眼。
弄巧成拙大概指的就是這種人吧!明明一件簡單的事非要搞得十分複雜。
“啊!那不是小舅嗎?怎麼氣沖沖的衝出來,一臉大便沒清乾淨的模樣,見了垃圾桶還踢上一腳。”
好險、好險,幸好他沒走進去送死,不然小舅一定把氣出在他身上,大罵他不仁不義、不忠不孝,沒有為自家人盡一份心力。
心驚不已的韓青森退到一旁柱子躲藏。直到沈修德被私家轎車接走,他才探出頭繼續觀望,對著讓他仰得脖酸的大樓連連嘆氣。
他有些洩氣的打算放棄,反正人家的愛情關他屁事,幹麼雞婆的充當月下老人,上頭的神也不會頒一面獎牌給他。
就在他準備騎心愛的車離去時,老天終於可憐他的傻勁而展現神蹟,竇輕涯頤長的身影出現在大樓門口。
“這邊、這邊啦!看向這邊,我在這裡……”
咦,什麼聲音?大概聽錯了吧?
歸心似箭的竇輕涯抬頭一望下甚湛藍的天空,心想著該自己開車還是招輛計程車,烈陽著實灼人,臺灣的天氣真是越來越熱了。
“你眼睛在看哪,沒瞧見我這麼大個的人站在這嗎?”
這次擾人的音量略高一些,他不經心的斜瞄一眼,只覺得這世上的怪人似乎多了些,三十六度的高溫居然包得密不透風,真佩服那人耐熱的功力。
僅僅一瞥,竇輕涯的視線又移回路面,對於多餘的同情心他向來懶得施捨,只要不熱死在他的公司前,對方再怪也與他無關。
“厚!二叔,我越叫,你走得越快,你不能仗著腿長欺負腿短的人。”害他差點跟不上。
“你是……”訝然的眼略顯遲疑,竇輕涯回頭一看拉住他衣服的怪人。
“是我啦!阿森!你不會不認得你唯一的侄子吧?”
竇輕涯訝異極了,而且忍不住想笑。“你怎麼打扮得怪模怪樣,想搶銀行不成?”
“喂,你太沒良心了吧!我是為了你的事才專程而來,你不感激也就罷了,居然嘲笑千里送鵝毛的好心人。”禮雖輕可情義重。
他可是冒著被追殺的風險前來,萬一被狗仔隊照到他俗斃的照片,他肯定會遭身首異處之刑,涓姐的菜刀會磨得很利的等著他。
“咳!你的鵝毛還送得真遠呀!我銘感五內。”他配合地滿足韓青森的虛榮。以輕咳掩蓋脫口而出的笑。
一聽到沒誠意的道謝,韓青森馬上哇哇大叫的抗議。“比喻你懂不懂,我送的是一件你絕對不相信的大禮,可是它真的存在著。”
不相信的大禮?真的存在著?他到底在說什麼怪談,顛三倒四的叫人聽不出所以然,是天氣太熱把人曬暈了吧!他才頭腦不清楚地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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