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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書目光一頓,不想只在這須臾的功夫,傅媛的臉色就變得如此淡定,反而就開口問道:“夫人心裡在想什麼?”
傅媛挑起一隻眼看著林靖書,溫溫淡淡的說道:“相公心裡在想什麼,我心裡就在想什麼。”
“哦?”林靖書垂目一笑,一手的拇指便與食指相互輕輕的摩挲起來,“那不知夫人對此事是什麼看法?”
“無從看法。”傅媛抬頭,與林靖書眼對著眼,“我已說了,我現在身在林家,景王府的事我是管不上的,鄰國與我朝要聯姻那更不是我能管的了。”
說著,傅媛眼中又溢位幾分笑意來。
林靖書望著傅媛的目光,竟有些發怔,這樣的一雙明眸,就如籠著一層月華曉露一般,雖有些狡黠神情,但眼底卻依舊不沾塵埃。
傅媛被林靖書一看,倒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收回目光,依舊喝茶,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幸好此時琴香入內回話,說是已經回了沈家派來的人。
傅媛點頭,讓琴香換了茶水上來,才轉了個話題,對林靖書說道:“前幾日相公送來的書我都看了,沒想到相公在挑書上面還頗有些門道,買回來的都是市面上少見的全本。”
傅媛這話說的倒是真心話,看著林靖書一身書卷氣,家中又是這樣古板執拘的門風,竟也會看這些帶著風情旖旎的男女情事描寫的俠客傳奇,而且林靖書送來的還不是流傳較多的經過刪減的淨本,是整整齊齊的全本。
傅媛想到此處,心中真不知林靖書這張看似有些刻板循規的持禮君子的皮囊之下,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是嗎?”林靖書雙目一亮,望了傅媛一眼,又有些出神的說道,“這是以前的一個故人說的,要看這些書,就不能看刪了的淨本,只有看全本才能體味其中的俠骨柔腸,明白那些看似粗鄙的句子之後,與這個故事是如何的貼切。”
“你還有這樣的朋友?”傅媛由衷道,“我倒想見見這個人,他這番話倒像是我說的。”
林靖書聽了傅媛的話,眼微微一闔,笑得頗有些造化弄人的意味,低低說道:“只可惜這人並不是我的朋友,只是機緣巧合有此一面,得了這幾句“真言”罷了。”
“哦,那真是可惜了。”傅媛不由一嘆,“不然想必是個與我合式的。”
林靖書無言的笑了笑,又坐了一會兒,就照常去傅媛那兩個書架上翻了本書,揣在手中,對傅媛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這書我看完了再還你。”
“嗯。”傅媛點頭相送,忽然一個念頭上來,就叫住了林靖書道,“聽你方才的一番話,想必書房中也收了不少好書,什麼時候方便的話,倒也讓我開開眼界。”
興許是因為說到了自己的興趣上,傅媛沒有再刻意的稱林靖書為相公,只以你稱之。
“好。”林靖書回身點點頭,後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又折了回來,見房中無人,就附耳在傅媛耳邊說道,“其實不是玥遲國的大王子看上了你,而是玥遲國的公主要嫁給景王。”
說完,林靖書便衣帶生風的疾疾而去。
傅媛望著林靖書消失的身影,挪了挪身子往著身子,後的錦緞引枕上懶懶依靠,低低對著眼前的空氣喃喃道:“我早猜到了。”
然後一股心滿意足的笑容就從眼眸一直溢到嘴角。
雪英和琴言見林靖書走了之後,就還是進屋來侍候,見到傅媛臉上神情愉悅的樣子,便就問道:“小姐,發生什麼事了?您怎麼看起來這樣高興。”
傅媛側過身,一手支著下巴,平視著雪英道:“看來我不久就要去渡水口見景王了,雪英,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真的?”雪英難以掩飾自己聽到這話之後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