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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倒是不怕,一來一去的怎麼也是一個月的功夫,那時候早稻已下,堪堪足夠,倒也撐過去了,只是我有些納悶,怎麼這次就這麼巧。剛好宮裡多要的這五萬石,我們恰恰是缺的,而且更叫我詫異的是,為何到了此時,百姓會依然恐慌,瘋購不止呢?軒兒,你就沒和各地的賬房仔細問問這檔子事?”老太太雖是有些年紀,卻也不含糊,二爺和老爺說的如此危急,她倒是很穩的去找問題的根源,惹的蘇悅兒心中讚歎:這老薑真夠辣的,不虧是什麼紅門的當家,定是大風大浪都見過的!
二爺一頓,便是言語:“問了各地的賬房,都差異不多,還是百姓們心裡沒底,即便各處的都按照老規矩,假意的亮了幾次米貨,可依舊是壓不住,雖是有些蹊蹺,但孫兒覺得,只怕是百姓流離失所後,保障只為米糧,故而瘋購吧!”
二爺說了話,老太太沒出聲,老爺則是微微點頭後,看向了老太太:“娘,如今是何因成此局面已經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渡過此關啊,您,可有什麼法子?”
老太太回身拿了一小牙蘋果細細的咀嚼起來,也不答話,廳內也無人敢吱聲,都靜靜的等著。
“大孫媳婦,你有什麼法子?”忽而老太太沖著蘇悅兒開了口,直接就把蘇悅兒給驚在那兒了。而二爺和二奶奶也是一起驚的看向了蘇悅兒,當下蘇悅兒就本能的感覺到一絲敵意,立刻便是明白這對操持著一家大小的夫妻,可是很介意自己發表意見的。
“老祖宗,月兒不過是前日過的門,雖說家裡的規矩我也算是能說話的,可到底是才來,一切都不清楚,不敢妄言,您還是問問二爺和二奶奶吧,等月兒以後清楚了這裡面的關係了,再說自己的看法,您看成嗎?”蘇悅兒一臉小心的擋了回去,她知道自己冒然開口能不能解決問題是小,動了人家手裡的麵包,這怕是就埋下禍患了,哪怕照道理這麵包原是自己的,但大爺已經吃不了這碗飯,不過是個名譽老大罷了,故而她這會寧可不出聲的示弱也絕不冒然的樹敵。
大奶奶的回答說的在情在理,老太太點點頭的同時,二爺和二奶奶也是對視了一眼。
“二孫媳婦,你呢,可有什麼想法?”
葉雨晴聽問,便是福身言道:“老祖,這鋪子上的事,原本我們婦道人家是不該言語的,畢竟,雨晴現如今都是操持的宅內的事,但昨個二爺回來,這就焦躁了一宿,雨晴瞧著心疼,也就和二爺合計了一盤,最後倒有個不是法子的法子,就是,就是不知道老祖會不會生氣。”
“生氣?你說說吧!”老太太擦抹了手,還是一臉的不急不躁。
“老祖,自一年前大爺出了事,咱們丟了軍糧,為免上面追責下來禍及一家,咱們不但把庫存的米糧拿了出來,更因為時間不夠,便動了官中的銀兩以葉家的名義沿途高價採買了些,才將軍糧分三次交於戶部,以供兵部所用,事後咱們是躲過了禍事,卻也因著官中大筆的銀子耗掉,手裡頗緊。眼下再有一個月早稻就下,還是要出銀子與各莊子裡收糧放款,再是動不得一點。所以現如今,咱們手裡缺米,唯有在高價從各處的地主手裡買些來應付才是,可官中的銀子又確實緊張,所以昨個晚上二爺已經和雨晴合計了下,不若由我回葉家置換些銀子來,先去購了糧來應急,不知道老祖的意思是……”
“置換?拿什麼置換?莫非是我的莊子?”老太太一句話說出來,二奶奶的臉就略是白了些:“老祖,若是隻需個千百兩的,雨晴就不開口了,自嫁妝裡貼了就是,可這次是缺這五萬石啊,而且咱們又要高價收才收的來,那怎麼也是至少五萬兩銀子的事,雨晴可是變不出來不是?不得以才出此下策……”二奶奶越說越是小聲,因為老太太正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她瞧。
二爺瞧出自己媳婦被老祖壓的話都不敢言語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