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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邵珩吧。”
以濛愕然,是他,又是他。
內心的情緒翻湧,她不是不想接受心理治療,沒有人比她清楚心理治療要向醫生吐露過去殘忍的一切真相。
將結了痂的傷口再次撕扯開,以濛從來都沒有怕過。
疼痛,在刺骨的疼痛她都受過。
現如今,最怕的事情來了。
心理醫師是祁邵珩的人,她在接受治療後的一切記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說到底,以濛最怕的不過是鮮血淋漓的真相剝開後,祁邵珩要怎麼面對她?
而她,同樣的,又怎麼面對他?
心情煩躁中,聽到手機鈴聲響,看到來電顯示,她一驚愕。
“以濛,有人來電話,你怎麼不接?”
“嗯?”以濛回頭衝霍啟維略帶歉意的說了句,“不打擾您了。”就出了院長辦公室。
手機鈴聲響了一次,再響第二次。
很符合撥電話人的行事風格,堅持還有些輕微的固執。
按下接聽鍵,她聽到祁邵珩肯定的猜測聲,“在醫院?”
“是。”
“我過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接你去民政局快一些,明天是週六,不會有人再工作,今天去的話就要趕早。”
從聽筒裡裡聽到他的嗓音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彷彿去民政局不是為了離婚,而是很隨意的外出就餐或者是外出看電影。
有時候,以濛是真的看不懂。
祁邵珩可以很深情,可他深情的展現方式又讓人有很多不明所以的東西。
比如,今天下午的離婚,昨天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甚至懷疑他神情冷然的會徹底不再理會她,可現在他又完全以一種事不關己的語氣和自己交流。
愛與不愛都是一種罪,一代被賦予了愛的枷鎖這一輩子都很難逃脫。
“好,我出來。”
掛掉電話,以濛突然意識到也許她真的不會再愛人了。
是她自己想要親手斬斷的,為什麼有種精疲力竭的感覺。
有時候她甚至想,自己代替之諾躺在病床上,隔絕這麼多的人生難題。
說過不想恨,可怎麼又能不恨。
每次午夜夢迴,每次想到親人死痛,想到喜歡的人就在面前卻什麼都不能表達,她甚至覺得這樣刺骨的疼,比兩年前被劊子手一刀刺進眉心的痛還要痛過萬倍。
她遍體鱗傷的傷疤一塊一塊的長好,卻在她內心深處深深的留下了烙印。
“阿濛。。。。。。”
茫然地走出了醫院,以濛抬頭看到祁邵珩的瞬間,她停下了腳步。
夕陽西下,他站在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旁。
淺笑溫和,讓人想要碰觸。
可,越是眷戀,就越是不能說,承載一切並不是她無私,相反,反而是她的自私。
她自私的希望自己所眷顧的人,永遠活在這樣的平靜中就好。
不必受她牽連,也不必接受殘忍的真相。
——求一世寧靜與你,相守與否,再不重要。
坐在車內。
以濛繫上安全帶,聽駕駛位置上的人說,“等會兒回來了,晚飯一起吃。”
“好。”
也許只是最後一次,有什麼理由拒絕呢?更何況,於心背道而馳太久,她已經不想再說違心的話了。
題外話:
今天晚上回來了,明天恢復二更。
對於這樣的以濛我知道有很多人不解,甚至遷怒,我只想說有因必有果,一切都會清楚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