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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以濛這麼說,祁邵珩倒是怔了怔,“看來阿濛對商業化很有不滿,倒是不喜歡你先生的職業了。”
聽他一說,以濛驟然一驚,商業,商道,她跟他說這些,似是批判,怎麼忘了抱著她的人可是站在此行業頂端的人,可不是順道也將祁先生批判了進去,帶進去就帶進去吧,她倒也不覺得自己說這些有什麼不對,他要是願往心裡去,她也沒辦法。
這麼多思緒在內心一想,以濛恍然一怔,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心思如此幼稚,本就是就事論事說道理的,她卻怡然不自覺間就和祁邵珩彆扭上了。
這樣的自己,不成熟,太不像她。
和他在一起,她都顯得稚氣的過分了。
收回了自己彆扭的心緒,以濛心平氣和地說,“不過,雖然祁先生的職業也是商人,不過你比他們的段數要高一些。”
“哦?”祁邵珩眸中的清冷與他妻子勾起他的興味融合在一起,倒是耐心的很。
他聽她繼續說。
“蓮市河西區的‘槐園’高檔住戶商品房,早在開發房地產專案之前也是一處村落,且那處村落最有名的便是那棵過千年的老槐樹,本來根據商品房的施工計劃,那槐樹本是該砍掉的,不少人聽了這訊息惋惜十足。只因為那棵百年槐樹不單單是一棵樹,它粗壯的枝幹宛若盤虯臥龍一般蟄伏在那大地上,更像是千年過後的人們的守護神。
反對聲音不少,針對這次反對據說當時負責工程的高層並沒有只顧利益強行開發堅持伐木,而是留了‘千年老槐’改了‘自然生態’的高檔住宅區設計方案,使得這處商品房,不但利用了槐樹,還以‘純自然’的主題吸引了更多入住客戶。‘槐園’由此而生,別具一格。但是,更值得人們後來稱讚不絕的就是房地產高層對‘槐樹’的存留的問題,兩全其美,收益豐厚。當日見報,這處規劃是‘盛宇’做的,而至於‘槐園’的題字,一看便知道是出自祁先生之手。所以和普通利有所圖的商人比,祁先生的段數怎是他們能匹及的呢?”
以濛說讚美祁先生的話,說得自然的很。
祁邵珩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不錯,可以濛知曉,他和普通人不同,處事的氣度,心思縝密的通透,更是沒有人能及,除去個人恩怨不說,她的夫在事業上令人敬仰。
聽以濛這麼說,祁邵珩怎麼可能不高興。這歷來多年人人對他的誇讚太多,有真有假,阿諛奉承居多,今日今時,他小妻子站在一個絕對公平的平臺上,怡然說出了對他的讚歎和欽佩,只讓他覺得30年來,沒人能說話說得令他如此愉悅。
抱著她扣在她腰際的手緊了緊,祁邵珩伏在她如玉的耳垂旁,笑說,“小東西,知道的還真不少。”
他吻她的耳垂,她倉皇中保持著鎮定,以濛說,“實話實說而已。”
“真是讓人意外。”
她問,“意外什麼?”
“意外阿濛竟然也有關注我的時候。”這‘槐園’商業事宜發生在一年前,一年前他和以濛還是陌路人,本以為他的妻對他一無所知,不曾料想她也是關注過他的。
以濛低頭,望著水中盪漾開的層層漣漪卻說,“你太過自謙了,你的新聞見報往日霸佔著頭版頭條,想不看見也難。”
這是在責備他霸道?
不是,祁邵珩看以濛怡然知道他的小妻子有了羞。澀之意。說這話,欲蓋彌彰而已。
想到這兒,祁邵珩吻她的美頸,說,“新聞是給有心人看得,如果看得不仔細,誰能知道那‘槐園’的主意是我想的,而且裡面也沒有註明。只說了專案是‘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