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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而後沉默著將書桌上擺開的墨水,硯臺,毛筆還有硯臺下寫滿的宣紙一一地收拾著。
祁邵珩坐在一邊,瞧著她的一舉一動,只覺得無奈。
剛才,回了書房心情本還是不錯的,正當他開啟電腦取了檔案,便看見桌上有宣紙壓在硯臺下。
這一看,他心下立即明瞭——阿濛定是最近在家無事,閒暇寫書法來著。
祁邵珩常年不在老宅,可是他知道阿濛的培養多是按照正統的祁家小姐培養的。
如此成長起來的女孩子,和現如今過分追求於流行樂和狂熱成追星族的同齡人太不相同。雖然不能說阿濛像封建時期的達官貴人家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多多少少還是不錯的。
尤其是阿濛的書法,是值得欣賞的。
她十五歲於祁家老宅書房臨帖的《蘭亭序》,祁邵珩見過。
十五歲的年紀,小姑娘字型雖然沒有古人王羲之風骨的‘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精妙筆法,可阿濛的臨帖書法骨格清秀,行筆瀟灑飄逸,有如行雲流水感,即便稍顯稚氣,可怡然有大家風範。
自那一次看過她的臨帖,祁邵珩知道那小女孩兒寫書法是該得人賞識的。
今天心情不錯,祁邵珩很有興致,他妻子寫書法,他不僅要看看,而且要好好看看。
取了壓在硯臺下的宣紙,將其平鋪於桌面上,看著以濛在宣紙上的走筆書寫完成的內容,他唇邊的笑意慢慢地消失殆盡。
越看只覺得心情越不好,越看他只覺得什麼都不對勁,什麼都不合他意了。
既然如此,不看,索性他不看了。
眼不見,心不煩。
不想理會那宣紙上書寫的東西,祁邵珩取了檔案,他壓著火要看上午於灝做好的財務報表,卻發現前兩天放在桌上的檔案被灑上了墨水。
想必是有收拾過來收拾桌面的傭人不小心罷了。
不太重要的過期檔案上染了點點墨痕,不要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今天不行,這點小事像是導火索一樣直接讓他覺得這事過不去,後來便有了書房的這一幕。
*
以濛在收拾桌面,她知道祁邵珩在看著他,但是她不看他。
這男人又對她用手段,她才不要理會他。
今天下午書房這一出,看著祁邵珩像是在訓斥傭人,可一切的一切卻真不是那樣。
祁邵珩訓斥傭人句句斥責話裡有話,以濛明白,他這是說給她聽的。
依著以濛對祁邵珩的瞭解,這人即便心有怒氣也不輕易發作,即便發作,也絕對不會大聲厲斥對方。
他不是那種先聲奪人的人,他斥責對方多靠氣勢。
可,今日這人改了習慣,他要斥責傭人,大開著書房門,斥責聲傳出不要說是以濛在的臥室,就是一樓怕也是可以聽到的。
故意放聲出來,他的目的在於擾了她,讓她也過來。
再一進去書房,他怒,可眼神不在傭人身上,卻總是似是而非的瞟過她。
他是在暗示她也要必須聽的。
太有心機。
一舉一動,都算計著人。
他斥傭人,“該收拾的東西就要自己收拾好,擺在這裡豈不是在礙人眼。”
話裡話,是她寫的毛筆字礙著他的眼了。
今天下午他怒,教訓傭人,這句句帶著反諷,繞了一大圈,還不是給她聽的。
只是,那些傭人到底無辜,竟然倍受牽連。
以濛收拾好了桌上她常常用於寫書法的文房四寶,也不說話,就要出去。
可她剛一轉身,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見他怒氣發洩完了對她淺笑,她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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