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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為首的少女道:“我們……我們……”
“說,是個怎樣的人?”
“人?”那少女道:“我們沒見到人。”
“沒見到人?”白鳳子臉色一寒,沉聲道:“難道見到了鬼?”
這女人柔媚起來像是水做的,滿面春風;雌威一發,柳眉直豎,就像一團烈火。
“宮……宮主。”那少女嚇了一跳:“小……小婢等的確沒見到人,只是……只是……
忽然飛來……不知是什麼東西……”
看來是被暗器打中了穴道。
這是什麼暗器?難道這個人竟練成了百步穿楊、摘葉飛花的神技?
白鳳子暗暗驚異,神色為之一變。
但她是個絕不服輸的女人,鼻孔哼了哼,口中喃喃道:“這也不算稀罕。”
她好像已隱隱想到了這個人是誰?
但仍然不免奇怪,怎麼打得開那兩隻鐵籠十分隱秘的暗鎖,哪來的鑰匙?
她暗叫一聲:“莫非公輸春在臨死之前……”
風弄竹影,鵲噪庭槐。
柳二呆迷迷糊糊不知昏睡了多久,一覺醒來,只見陽光滿窗,不禁訝然一驚,霍地翻身跳起。
他在想:“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睡在這裡?”
他記得夜昨誤中詭計,一跟斗栽在白鳳子手裡。正當無計可施之時,忽然倒塌了一扇窗門。
那種突然而來的變化,他也很意外,就在白鳳了剛剛溜出不久,接著有個藍衫人闖了進來。
那藍衫人青布包頭,青紗罩面,他正待發問,那藍衫人居然出手如風,在他暈穴上拍了一掌。
以後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但他心思細密,反應敏捷,對那個藍衫人越窗而入時的第一印象仍然十分清晰。
雖然那只是一瞬間的事,他還記得那人一襲寬大的藍衫,顯得極不稱身,足見那人的體型本來很細瘦,那襲藍衫只是臨時湊合著穿在身上。
這可以說明,那人原本不是這身打扮。
還有,當他接近的一剎那,他彷彿隱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他敢斷定,那不是脂粉的香味,而是從人體上散發出來一種與生俱來的體香。
更明白的說,這種香味只有女人才有。
他似乎也隱隱地的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誰?此刻卻沒見到這個人。
他如今是在一間簡陋的茅舍中,但窗明几淨,收拾得十分整潔,抬頭望去,窗外遠山含翠,白雲悠悠,飄浮在山額之上,這景象絕非天香谷。
柳二呆暗暗納悶,故意咳了一聲。
但靜悄悄沒有回應。
他踱著方步,在屋子裡繞著圈子,轉來轉去,仍然聽不到一點聲響。
木門半掩,柳二呆禁不住推門而出,立刻嗅到一股樹木草葉的清香,精神為之一振。
回頭打量,但見茅舍三楹,種竹繞籬,籬落間經木扶疏,紅白相間,顯得分外雅緻,看來就像高人奇土的隱逸之處,怪的是無人跡。
難道他猜錯了?到底是誰把他弄到這裡來的?
既然不見主人,他本可立刻就走,走出圍繞著這三間茅舍的竹籬,雖然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迷失方向。
但他不想走,怎麼能這樣就走,他必須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任何人心裡懸著一個疑團都是很難受的。
於是他移動腳步,朝向另外一間茅舍走去,這是一連三間茅舍靠左面的一間。
木門緊閉,門上依附兩隻銅環,卻未加鎖。
看來是從裡面反扣住了。
若是真的如此,屋子裡必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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