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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有些發白的邵景淮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自己身後。她趕緊轉過來問:“你沒事吧?怎麼不在床上躺著?”
“外面這麼吵,我以為進了小偷。”邵景淮說著捏了捏自己乾澀的喉嚨,想咳又咳不出來。
“我在給你找感冒藥。”
“為什麼不問我?”
“你沒回答我。”
看著白以橙有點委屈的模樣,邵景淮抬手替她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說:“這個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也許已經過期了。”
“那怎麼辦?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我行李箱裡,還有你上次買的一大堆藥。”
白以橙上次給邵景淮買的藥,邵景淮沒有扔,從s市回來後酒一直放在行李箱裡。那時他覺得只要不拿出來,不看,就不會睹物思人。
白以橙沒有想那麼多,著急的問:“行李箱放在哪?”
“你要找行李箱做什麼?”
“你不是說你把我給你買的藥放行李箱了麼?”
“你承認是你給我送的藥了?”
沒有料到邵景淮有這麼一手,白以橙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該生氣,她嗔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是是是,是我給你買了,又給你送過去,最後還扔進垃圾桶裡。現在你還有心思說這些,小命不想要了嗎?”
邵景淮耐心地聽她說完,然後輕輕上前擁住她。
“我可以不要命,但是不想沒有你。”
被邵景淮抱著的白以橙聽到這句話,心裡有些觸動。她試著推開他,說:“你以為你的命不想要就能不要嗎?”
“別動,讓我抱一會。”
邵景淮的聲音很低弱,掙扎的白以橙頓了一下,隨後不敢再有任何動作。他身上的溫度很低,像極了從風雪中歸來的旅人,需要她的溫暖。
感覺到懷裡的白以橙沒有再動來動去,邵景淮醞釀了很久,開口說道:“以前也有一個人像你這樣,因為我生病而手忙腳亂。後來……她死了。”
猝不及防地聽邵景淮提起往事,白以橙沒有做好任何準備。經過上次的詢問無果,她以為他不會主動跟她講起曾經的「未婚妻」。
“是我讓你想起她了嗎?”
“你和她不一樣,我愛你,可是對她,我很愧疚。”
傅寧溪對邵景淮的好,確實是這個世上無人能比的。邵景淮自小不在父母身邊長大,得到的母親的關懷也不過是逢年過節的一句問候。他以往每次生病,都是自己在黑夜中熬過來,不依賴任何人。之後有了傅寧溪的存在,傅寧溪會像自己生病一樣著急,知道邵景淮不喜歡去醫院,也不喜歡醫生,她就自己查資料,自己給他買藥。
而那時的邵景淮反而覺得這是一種負擔,大概是因為不愛吧,她對他越好,他就越想躲。但是現在,他看著為找感冒藥差點翻遍全家的白以橙,突然有一種鼻酸的感覺。就是什麼都不想做,只想把她抱在自己懷裡,他不需要藥物來治療,她就是他的藥。
說不出來話的白以橙,在大腦鬥爭了很久之後,才說出一句:“都過去了。”
邵景淮曾對她說“會過去的”,現在她要對他說一句“都過去了”。以往的那些難以忘懷的事情,總歸是過去了。她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像是哄一個難過的小孩。
白以橙知道自己永遠戰勝不了逝去的人在邵景淮心裡的位置,但是那都是過去,他忘不了,也情有可原。她不想做一個吝嗇的人,連這一點點角落都不給他留。他可以在這個角落裡為往事愧疚傷心,但是她知道他不會一直待在那裡,他還是會走出來。
以前白以橙很想知道邵景淮的傅寧溪之間的事,可是現在她不想知道了。也許讓邵景淮說出口,就等於在揭開已經結了痂的傷口,這實在有點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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