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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等候的林恩見白和睿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黑了,相信宋敏雅一定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她上前去幫白和睿推輪椅,卻被白和睿冷聲拒絕。
“不要碰我,我自己可以。”
“和睿……”
“是不是連你也認為,我是一個沒有用的瘸子?”
“宋敏雅說了難聽的話嗎?”
“她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我只是一個瘸子。”
深夜的白家,林恩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裡,聽著從後院傳來的瓷器破碎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響亮地讓她又習慣,又害怕。吃了助於安眠的藥而入睡的老爺子從來都不知深夜的時候會發生什麼,只有林恩聽的清楚。
很久之後,後院沒有了聲音。林恩又在客廳坐了很久,確定白和睿已經回房休息了,她才走到後院收拾盆栽的碎片。
那些都是白和睿平時心愛的花,一點一滴澆灌起來的,最後不過是揚手一揮,即刻碎成渣。而她,總是在天亮之前替他收拾好一切,再等天亮,去花鳥市場買回來同樣的盆栽,放回原處。
可是林恩知道,白和睿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白和睿了,他已經回不到原處了。
☆、第十七章
這一夜,白以橙整夜無眠。
宋敏雅的事情白和睿交代下來,他會處理,白以橙無須再擔心什麼。可偏偏這樣,她反而覺得空落落的,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
大概……是心裡空落落的吧。
白以橙翻來覆去,最後還是從床上起來,摸黑走到隔壁的房間。她點了一盞昏黃的壁燈,然後在桌前坐下,翻開自己的素描本。
很多都是一時湧現出來而被臨時記錄下來的靈感,她打算今晚熬夜畫幾張設計稿,反正也睡不著。隨手翻了幾張圖,她的眼神落在了其中一張紙上,線條輕輕勾勒出的人像,就如現實裡這般冰冷。
白以橙心裡湧上一股憤然的情緒,動手撕了邵景淮的畫像揉成團扔進腳邊的垃圾桶。一氣呵成的動作再怎麼樣都不能讓她心裡舒服一點,她氣,很氣。氣邵景淮,也氣自己。
明明都已經知道是兩條道上的人,可她卻很不甘心。沒有人教會她,動了心之後怎麼毫髮無傷地迴歸原處。
這一夜,真的好長。
天亮之後,白以橙照常穿衣打扮,一大早就開車去珞蔓婚紗。蘇奈隱約覺得哪裡怪怪的,白以橙越是跟平常無異,她就越覺得出了什麼事。可是無論她怎麼問,白以橙都守口如瓶,一個字都沒有說。
就這樣過了幾天,某個中午的休息時間,蘇奈和白以橙坐在附近的餐廳裡吃午餐。白以橙一邊用刀叉切著瓷盤裡的七分熟牛排,一邊說:“下週我會去s市的工廠那邊看看,你要一起嗎?”
蘇奈知道白以橙很早就有了和s市的工廠合作的想法,只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準備落實了。她想了想,說:“那邊有點遠,我要是去了,貝貝就沒人帶了。”
“沒事,我一個人可以。”大概是預測到蘇奈離不開,所以白以橙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她吃了一口牛排,然後問蘇奈:“你有過後悔嗎?”
“後悔?後悔什麼?”
“生下貝貝。”
白以橙幾乎從來沒有問過蘇奈有沒有後悔生下這個孩子,她最多在蘇奈檢查出懷孕的時候,說了一句:“生與不生都看你自己,就算你生了,你也不用擔心日後的生活。你和你的孩子,我還養的起。”
可是現在的白以橙卻問了蘇奈有沒有後悔,這反而叫蘇奈忐忑白以橙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其實關於貝貝的父親,蘇奈這些天想了很多,覺得應當告訴白以橙一些事。
“不後悔。”
“我也想跟你一樣衝動一回,可是我過不了心裡這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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