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長街上屍橫遍野(第1/2 頁)
“這是上來就換命的打法嗎?”
駱粥望著那數百披甲持戟的死士,放平手中的鐵戟如浪潮般堆疊而來,也是頗有些詫異的開口道。
軍中尋常戟兵呈佇列作戰之時,手中鐵戟皆是斜指上方,因為當鐵戟橫平的那一刻,前邊的人別說是後撤,但凡是轉身,又或者遲疑幾步,都會被後面湧上來的人捅成刺蝟。
看這架勢想來鐵定是不死不休,
又或者說已經心存必死之志,
至於那些江湖高手,則是沒有一人動手,皆是冷眼旁觀,若是一同殺來,區區方寸之間的涼亭又如何擠得下這麼多人?
何況在他們眼中,自己面對的是三品登頂的劍客,免不了用人命去填。
在場的沒有誰是傻子,
用別人的命,總好過用自己的命。
“可當真有用嗎?”
駱粥望著那洶湧的人潮,腦子裡又莫名的想起獨孤求敗那如江河倒灌般磅礴壓下的劍意不由得喃喃出聲道。
“要知道天底下不論是劍修,還是刀客又或者以體魄著稱的純粹武夫,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都已經不是可以用輕易人命堆死的。”
“可不論那種修行方式終歸是需要換氣的,氣息不絕,便餘力不止……”
“若是遇上這般軍伍成列的圍殺,是斷然不會給人喘息的空間,若是久久不能脫困,便是三品登頂的劍客也難逃力竭而亡的下場……”
孤獨求敗看著駱粥疑惑的眼神出聲解釋道,今夜帶駱粥來此,本就是想讓他更瞭解一些修行的境界,自然是有問必答。
“看樣子他們準備得倒是周全,不過到底還是低估了前輩的境界……”駱粥望著鐵戟如林的場面倒是沒有絲毫露怯。
真要算起來,自己也是拼死這才僥倖殺了那天下最為尊貴的婦人,強行篡改了大離的軌跡,奪取了王朝數之不盡的氣運這才換來這般絕頂的劍客。
不過區區千餘人,
又憑什麼擋得住二品的劍仙?
“敢問前輩需要幾劍?”
駱粥沒有在意那越來越近的披甲死士和四周的蓄勢待發的門客,反倒是轉身看向了一旁的孤獨前輩很是認真的問道。
“想來還是一劍……”
獨孤前輩思索片刻後,
給了一個篤定的回答。
“那便有勞前輩了。”
駱粥聞聲旁若無人的拱手一禮道。
獨孤求敗說過的話,
又如何,信之不過?
當駱粥再度抬頭時,
孤獨求敗一步踏出已經到了長亭之外,
當他右手握手住無儔劍柄的那一瞬,一股子極為浩瀚的劍意升騰而起,放眼望去周遭已然是劍氣縱橫。
當木劍無儔抬起的那一刻,
天地間滂沱的雨勢都頓住了,駱粥甚至可以清晰看見,在獨孤前輩身前停滯的雨滴和那橢圓的形狀,這是劍氣已經化為實質的景象。
面對那數百層層疊疊的披甲之士,
孤獨前輩手中無儔依舊只是輕輕往下一按,那如同山川湖海一般的劍氣便往長街壓下,兩側的店鋪僅僅只是伴隨著劍氣呼嘯而來的狂風就已經被吹得搖搖欲墜。
劍氣所過那厚重的甲冑竟是如同紙糊的一般輕而易舉的被碾碎,那數百披甲之士甚至都沒來得及哀嚎就已經被碾成肉泥,那原本的保命的甲冑也成了鐵皮棺材將之包裹。
劍氣透體而過仍有莫大的餘力,那街面上的青磚也是承受不住,被席捲而來的劍氣掀裂,露出下方腥黃的泥地。
“嗒啪,嗒啪……”
獨孤前輩收劍而起的時候,那停滯的瓢潑大雨又落了下來,雨水拍打在鐵片上又順著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