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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之哈哈大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長聲吟道:“兩年過去了,玉狀元還記得那首詩否?”
邊上一群青年官員進士,聽聞“詩”字,頓時都來了興致,當下一群人就圍了過來,其中一人就笑道:“可是當年玉狀元寫過什麼詩歌麼?林大人,您可不能自己藏著掖著,快點念出來。”又有人說道:“玉狀元文采斐然,斗酒詩百篇,四百首詩,人人傳唱。卻不知還有什麼詩歌流落在外,林大人,可是玉狀元少年時候的詩歌麼?”
林明之哈哈一笑,說道:“正是,那是玉狀元年紀尚幼,文采卻是已經不凡,諸位先聽著!”將酒杯一放,高聲吟道:“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吟聲未曾完全落下,四周已經是一片叫好之聲,卻聽見一個書生大笑道:“這首飲酒詩歌,雖然有些離愁別緒,卻是別有一種放浪形骸的意味,意味比尋常飲酒詩,更要雋永一些。”
又一個書生大笑道:“不對。雖然說飲酒者已經忘卻何處是他鄉,但是字句底下,這種鄉思卻是更加濃重。如何就能算是放浪形骸之作?”
一群書生在叫好,我臉上卻是愈加的迷惘,說道:“林大人,詩果然是好詩。只是下官著實不記得了。難道這首詩是下官少年時候做的不成?”搖頭笑道:“下官少年時候,隨著母親四處漂泊,家鄉何處,都不知道,卻如何能做出‘不知何處是他鄉’這樣的詩句來。林大人,這是他人做的罷,假託在下官名上?”
我這樣說話,四周都是寂靜了片刻。邊上一個少年書生,當下就說道:“這樣的好詩。林大人咬定是玉狀元做的,玉狀元卻不承認是自己做的——林大人,您不會記錯了吧,這詩歌其實是在下做的,您卻掛在了玉狀元的頭上?”
林明之眼睛看著我,眼中有探詢的意思。片刻之後才說道:“下官或者記錯了吧——但是縱觀本朝,天下除了玉狀元,又有誰能做這等豪氣干雲之作?”
我淡淡一笑,說道:“天下才智之士,不知有多少,朝廷雖然開了恩科,但是泥淖草莽之中,還是不知埋沒了多少英才。若是撿到了一首好詩就是玉同塵做的,那不知會委屈多少有才華的讀書人——林大人,您說呢?”
林明之凝視著我,片刻之後才說道:“玉狀元,或者是本官記錯了——不過當日做這首詩的少年,文采風度,與今日之玉狀元,其實也相差彷彿。”
我哈哈一笑,說道:“林大人過獎。玉同塵這個皮囊,實在也過於平凡,這天下皮囊,與玉同塵類似的,不知有多少。林大人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不怕玉同塵傷心乎?”
一群書生都哈哈大笑。
林明之夜大笑,說道:“難道是本官記錯了?記錯了也罷,沒有記錯也罷,今天見到玉狀元,就覺得投緣——咱們且到那邊,說兩句私話可好?”
我哈哈一笑,說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大人奈何要如此鬼祟?”
一群書生都笑了起來,齊聲道:“林大人,奈何要如此鬼祟?”
林明之再次一笑,神情有些尷尬。片刻之後,才說道:“玉狀元,在下實在有些私事,卻是與玉狀元的大恩人,李恆李大人有關。”
我再鎮定,眼皮子也禁不住微微一跳。這個林明之——居然拿我的父母來威脅我!
哈哈一笑,說道:“林大人,我們去那邊說話。”當下率先去了。一群書生就有轟然說笑的:“林大人,卻又什麼事情一定要私下裡說?”人卻一個個都走散了。
走過一片太湖石,在假山邊上站定,我冷冷的看著林明之:“林大人,您想要說什麼呢?在下洗耳恭聽。”
林明之呵呵一笑,片刻之後,才盯緊了我,說道:“實在想不到,當年只是覺得小姐不是尋常女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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