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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過,沈父披頭散髮地隨衙役來開封府投案。包拯再仔細問時,他迷茫地點著頭認了罪。
原來在這三天之內,沈父到處奔走著尋找那賣給他絲綿的商販。誰知那商販早已離了城,又不知名姓,更查不出他往何處去了。沈父勤勤懇懇地幹活多年,從未遇上過這等冤枉事。如今見唯一能證明他清白的商販已不知去向,回到家裡又被別人指指點點。他不由得悲從心來,將兒子託付給一個老兄弟,自己又不願一走了之留下畏罪潛逃的罵名,就隨衙役去了開封府。
偷竊之罪雖說不重,卻也不算輕,一般判決為坐牢幾個月不等。沈父已有些年紀,又有風溼等等陳年舊病。大牢裡溼氣重,沈父的身體哪裡受得住?他強撐著見了兒子一面,就逐漸病重,不到一個月,竟然就這麼去了。
這件案子就這樣告一段落。又有誰能想到,十五年後,沈家的兒子沈元居然會尋上開封府來,要為他父親翻案?
說到這裡,公孫策便勸道:“大人判案一向以理據為由,絕不徇私。莫說這件案子已是人證物證俱在,那商販之說只是一面之詞,大人還開恩允了三天讓他為自己平反。雖然最後那沈元的父親在牢中病重而死,但此純屬意外。大人只是依法辦案,這並非大人之過。”
展昭也進言道:“公孫先生所言甚是,那沈元想必只是一時怨恨,而要大人難堪。屬下只是擔心他還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恐怕今晚之事,明日就會傳遍汴梁。”
包拯點頭說道:“本府知道你等的憂慮。但名聲清譽一說,本府自問無愧。便是真的做錯了,本府也會坦然面對,你等不必為此擔心。”
包夫人關心地問:“卻不知三弟打算如何處理?”
包拯沉吟道:“那沈元既要為他父親翻案,想必也有些道理在內。本府尋思著先遣人前去探上一探,看看究竟如何。”
展昭立刻說道:“屬下明日便往沈元家中走上一趟。”
王朝、馬漢和張龍也齊聲附和:“屬下等也願隨展大人前去。”
包拯將目光掃過他們三人,搖頭道:“如今已是深夜,爾等便先回去休息罷。此事明早再議。”待他們俱下去時,包拯又站起身來深深地向包夫人一揖,道,“連累嫂娘深夜未能成眠,三弟實在不孝。”
包夫人連忙說道:“三弟這是什麼話?咱們是一家人,又有何計較之處?”說罷,又囑咐上幾句,眾人便各自散去歇息了。
次日清晨,開封府的大門前呼後擁地停了三頂轎子,都是華美非凡。前面一頂繡有暗龍紋,卻是八賢王的轎子。後面兩頂一是王丞相、一是龐太師的轎子。三人彎腰從轎裡出來,互相拱手作禮,一邊說著客套的話。
開封府門前的衙役看著陣勢不對,早已溜了進府向包拯稟報。中門大開時,八賢王已大步踏了進來,身後緊緊跟著龐太師和王丞相。
包拯站在階前迎著三人,一邊拱手說道:“不知王爺、丞相和太師聯袂來訪,包拯有失遠迎。”
“包大人不必多禮。”八賢王一面說著,一面與身後二人使眼色,三人隨包拯踏進了開封府的內堂。
四人坐定,奉茶完畢。
龐太師將茶蓋子撩著水面的浮葉,悠悠地說道:“老夫瞧著包大人今日氣色甚佳,想必昨晚並未失眠?”
包拯說道:“太師何出此言?”
龐太師抿了口茶,笑道:“恕老夫冒昧,昨夜之事……不瞞包大人,早已傳遍整個汴梁。老夫擔心包大人的清譽有損,連忙約了丞相前來探望,途上又碰巧遇上了八王爺,方才一起來了。”
八賢王關心地問:“包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包拯答道:“謝王爺關心,此事……”將案件的大概說了一遍。
王丞相怪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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