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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風荷端著飯菜,嫌惡的想避開越走越近的安宣帝。
容澤軒稍皺了一下眉,兩邊上前的侍衛就立刻制住了風荷,盤子碟子劈劈啪啪摔了一地。
“我再說一次,放開!要不別怪我沒給你臉面!”風荷掙扎著,忍不住要動起手來。
“算了,放開他吧。”
風荷瞥了一眼地上的飯菜,“小姐等著吃呢,你倒真是忍心。”
容澤軒不搭理他,走到石凳上坐下,“朕怎麼可能餓著瀾兒,你做的東西朕不放心罷了。過來,朕有事問你。”
“瘋子……”風荷咒罵了句,再不聽他講話。
“朕要是瘋子,那風辭算什麼?你又算什麼?”容澤軒狹長的眼眸珠光流轉,只是一瞬,即恢復幽暗。
“不許你說我哥!”
“朕本無惡意,你心裡明白。”
“你當然沒有惡意。只是無情而已。”風荷冷哼一聲。
容澤軒苦笑一下,頂不上話。
無情?你可以說朕偏執,自私,甚至冷漠。卻單單說不得無情二字。從與她偶然花叢一瞥,到今日紛擾不斷,可不是一個情字在作祟。問世間情為何物,不是隻教人生死相許,不是蜜意纏綿千世萬世,而是明知道兩相傷,仍不肯放手。那份燥熱的悸動,被兩人廝守著倫常的界限,越壓越深。
“風荷,朕希望你能代替你哥哥,帶瀾兒走。朕看得出,你喜歡她。”容澤軒惆悵一聲,字字清脆。
風荷先是帶著一絲鄙夷的眼神看著他,繼而延伸出一種寧靜的蒼涼。這表情似曾相識,容澤軒想。
風辭那時也是這樣的心境吧。燃燒的火把把院子照得通亮,他站在當中,連把刀刃都沒拿,只帶了一袖清風。他絕望說了最後一句,“明月,我不怨你。我當初盟誓真心待你,不負皇天。如今我背誓愛上他人,自有天來收。我只願來生少走冤枉路,容我得償所願。”碧澄的眸光閃爍,頸上鮮紅映人。
那時,自己只當熄滅的是瀾兒叛逆的火,沒想到,熄的竟是她的心。風辭說的對,是非對錯,由天決斷。如今天讓她走遠,非朕所能控。
“風兒,我的飯菜呢?你可要餓著我了。”昭兒領著蘇仁之走來。
“噢,我這就去弄,您等一小會兒……”
昭兒瞧著風荷落寞的走出視線,朝容澤軒略微點點頭,許久不見,生疏了好多。
容澤軒根本沒指望能再見她一面,如今,看見心心念唸的人兒就在眼前,反倒大喜過望的拘謹起來。
“瀾兒,你可好些……”
昭兒長呼一口氣,“昭兒身子好多了,謝您掛念。”
“那就好。”容澤軒再也找不到勇氣繼續談話,那聲昭兒,已將他推至千里之外。
她改了名字,她不再叫容瀾,不是那個他捧上天,又摔下地的瀾兒了。
“您出來幾天,家裡人許要掛念。”昭兒下了逐客令。
“對,該回去了。仁之會留下來照顧你,其他的事有人去做,你只管養病就好。”
蘇仁之恰如其分的站到昭兒身後,斂目垂首。
“還是不像啊……”細細觀察他,昭兒說道,“憶青站在身後,即使低著頭,也會偶爾抬起來偷看我。憶青要是不入宮,也許會飛的更高……你說是麼,父親?”
父親……
一聲父親,換他眼眶溼潤。
早該叫的。哪怕不為他真心相待,只為他這幾日消瘦的身軀。
“瀾兒……”
“父親,瀾兒在天上,不在您身邊。瀾兒的一切,早已煙消雲散。所以,哪怕仁之再好,也代替不了憶青。哪怕風荷再好,也代替不了風辭。哪怕昭兒再好,也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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