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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化路線,但就像另一位青年作家邱華棟奮力推出的長篇《正午的供詞》一樣,事實證明,暢銷書也不是那麼好寫的。
繼上海女作家的火爆與熄滅後不久,北京強勢推出了一批男###作家,及時地填補了市場的空檔:張弛推出長篇《北京病人》,同時狗子和阿堅也分別出版小說和隨筆集,再加上老牌作家艾丹,形成了一股“北京作家的力量”。但這股力量終究過於單薄,所以很快就被外界淹沒了。
淹沒他們的並不是出現了好作品,而是年末的幾個文學大獎。首先是大洋彼岸諾貝爾獎的意外評出,頓時引起了國內外巨大的震驚和爭論,眾說不一。隨後國內又重磅推出了沉寂多年的“茅盾文學獎”。其獲獎的三部作品:王安憶的《長恨歌》是一部堪稱完美但毫無新意的現實主義典範;《茶人三部曲》除了《南方有嘉木》稍有反響,整體幾乎很難讓人有所評說;而全體評委全票透過的《塵埃落定》則無疑爆了冷門,成為2000年最受關注的一部真正的實力型作品。
但事實上,很多人卻忽略或者漠視了一個問題,從本質上來看,《塵埃落定》其實是一部典型的英雄主義的新派武俠小說,在小說的前後50頁裡,這種傾向還不是太明顯,但小說中間的300頁,也就是小說的主幹部分,則可斷定是精彩的新武俠小說無疑。我們甚至可以拿它與金庸的小說做比較,從中可以發現很多驚人的相似之處。不過,阿來令人驚歎的文學貢獻其實並不是小說本身,而是其驚人的語言天才。《塵埃落定》精湛的文字語言堪稱近年來文學創作中的###。可惜的是,它的核心是一個武俠小說的變本,當然我不是說武俠小說就不是純文學,但二者畢竟還是有區別的。這就像金庸曾反覆強調“文學是寫人###的”,他說這話是想說明他的小說價值在於對人###的描寫,但是他忘記了很重要的一點:所有的通俗文學也都是寫人###的。而純文學之所以為文學,是在於它透過寫人###而揭示了更深層次的東西,這才是文學真正的使命所在。很可惜的是,《塵埃落定》並沒有做到,由於欠缺了重要的精神內涵,整部小說就是通俗文學和純文學7:3的結合品。我這麼說可能有點冒天下之大不韙,但究竟事實如何,相信我們會在阿來近期或以後的創作中看到。
另外就是在上海評出的“90年代10部最有影響的作品”,針對評選的結果,青年評論家謝有順說:“敵視和虛化日常生活,遠離自己每天置身其中的生存現場,在一種假想中完成自我感動,這是10部入選作品最突出的特點……這其實是80年代文學的剩餘想象強加給90年代的結果。”他的話雖然不太中聽,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他的尖銳在於指出了現在文學界不止是作家和作品的侷限,還有評論界的眼光侷限。要評出新時期能代表新的時代精神的作品,就必須湧現出新時代的思想家、評論家。而現在,“大多數評論家在90年代的生存現實和文學現實面前是失語的,缺席的,許多作家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它,表達它。”(謝有順)
期刊界另一引人矚目的事件是《收穫》在2000年第四期悄然推出王安憶的新作《富萍》,但這部長篇不禁讓我們感嘆,現實主義在王安憶手中已經玩到了極致,但也通向了死亡。《富萍》宣告了建國後最重要的一位女作家王安憶的創作巔峰已經過去,並且將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後才能再掀高峰。
在上海《收穫》回到經典路線的同時,北京的《人民文學》、《當代》、《十月》、雲南的《大家》,湖南的《芙蓉》等各大文學刊物卻都在紛紛推陳出新。其中猶以《芙蓉》的“重塑七十年代後”聲勢浩大。但遺憾的是,好的作家和作品不是策劃或塑造出來的,而是作者自己寫出來的。所以“七十年代後”仍然只是塑出了幾張年輕的面孔,真正有力量和水準的作品仍然罕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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