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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正敏吃過午飯，說：“我先進房間休息一會。”起身，往外走。梁家志放下碗筷，扶著她，走回臥室。冷正敏躺到床上。他把被子給她蓋好。他覺得秋涼還是在房間裡，有迂迴。他想：“媽身體瘦弱，看起來是那麼單薄。”輕聲說：“媽，您休息吧。我出去了。”轉身往外走。梁博文緊跟在後面，這會沒動身，看著眼前一切。梁家志看她杵在那，說：“博文，咱們出去吧。讓奶奶休息一會。”和梁博文走出臥室。

梁家志出門，把門關起。他說：“你和博峻趕緊吃午飯吧。下午還要上班。”再走回餐廳，吃午飯。梁博文說：“下午可以不去公司。有事情不急，能推到明天再辦理。我下午在家陪奶奶。”坐到餐桌前。梁家志說：“你們還是都去上班吧！我下午能抽出時間陪奶奶。”低頭吃飯，沒再說話。梁博文吃了很少一點，離開了餐桌。

梁博文走到冷正敏臥室外，輕輕擰開門，再輕輕推開。看到冷正敏躺在床上，心裡想著不進門，還是悄悄走了進去。冷正敏並沒睡著，聽到聲音，認為一定是梁博文進來了。她說：“是博文吧？你要是吃過了，休息一會，趕緊去上班吧。路上慢點騎車。來回要看車。”沒動身。梁博文應著：“時間還早呢！”走到冷正敏床前。坐下後，趴身在床一側空處。她趴下後，看著冷正敏臉上，和手上盡是歲月痕跡。她還是習慣的摸冷正敏的手。摸著手，心裡覺得有東西陣陣往外湧，滋味不好受。她閉起眼睛，身體重重壓在床上，一聲嘆息壓了下去。她想：“摸著奶奶的手，感覺著指骨與面板分離。面板感覺異常平滑。但手骨堅硬，卻說著人年紀大了呀。”想著這些，感覺有如孩子處在襁褓，不會存在任何想法。可再現一些熟悉場景，包圍其中，腦海會出現舒適。但是感覺是空蕩蕩。梁博文在很多時候，都想象現在這樣，只要可以靜靜躺在溫暖裡。如果可以，能做個孩子的夢，應該更好。她閉著眼睛，依偎在冷正敏旁邊，有種很快入睡的感覺。

冷正敏知道梁博文有了心事，抬起手，摸著她滿頭長髮。仍就說：“博文，去上班吧。”輕輕拍拍梁博文。梁博文在睡意朦朧裡，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梁家志吃過午飯，在客廳裡打電話。她聽到梁家志正在安排單位工作。現在說著：“我要處理的事情，都挪到早上做完了。有些資料還得你們核實。明天我去單位，到時你再交給我吧。”電話結束通話。梁博文彎腰把冷正敏的手放到被裡。她說：“奶奶，我下午儘量早點回來。現在我得去上班了。奶奶，你一定聽話，別到門外去。秋天風大，容易傷到眼睛。下午辦完事，我一定早點回來。”重複話語，想能用話語安慰冷正敏。她走出門，走到餐廳，和梁博峻一起收拾好。再走到客廳，對梁家志說：“叔叔，下午有您陪奶奶，我就上班了。”拿起東西，往外走。梁家志說：“奶奶沒事，別太擔心。下午辦完事情，路上騎車不要快。”站起身，送她出門。梁博峻隨後，說著：“我下午再過來。”和梁博文一起走出家門。

梁博峻走到院裡，幫梁博文把車推到門外。梁博文關起院門。她問：“哥，您怎麼去公司？”心情還是昨天。梁博峻怔了怔，回：“我搭你順幾車吧！”看梁博文心思很重。梁博文說：“好吧。”走到後座，就想坐上去。梁博峻笑笑，無奈的說：“博文，我車不是在那麼？”架起腳踏車。梁博文嘆息一聲，沒敢看梁博峻。她推起車，說：“哥，我上班了。”騎車奔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