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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已不失時機地遞上了琴,清習慣性地撥了幾下,心情雜亂紛陳。其實一大早,他就知道於小安去了哪裡,這一整天他都坐立不安、心緒不寧,直至坐到了林家花廳,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無意中答應了林大公子的宴請。之後便有人不停對他說著話,他心不在焉地答上幾句,心裡卻一直想著自己該何去何從。
他早就知道,安同姬非影和好之日,就該是他離開之時,所以有時,私心裡也盼望著,兩人相處的日子可以長久些。可是每當看著安鬱鬱寡歡,他便既憐惜又內疚,原來自己也會為了一己之私,而不顧安的心情,為此他常常自責不已。今日裡,看著姬非影攬著安,笑容滿面地掠出客棧,他在院子裡遠遠望著,欣慰、釋然,也替安高興,只是還有很多很多的心痛,痛到他不能忽略,不能欺騙自己那只是隱隱做痛而已。
於小安和姬非影踏入花廳時,所有人都抬起了頭,唯有他,似乎沉浸在新得的琴譜中,渾然忘物,其實只有自己知道,不過是不敢抬頭罷了。正如此時,似有人在耳邊說話,可是他完全不知曉是在說什麼,因為那不是他惦念的那個人。手指無意識地在琴絃上撥動,寥寥幾音,聽起來說不出的凌亂與繁雜。
嶽子姝和雁採面面相覷,不知清為何突然之間水準大失。
“清師弟,師傅傳技時曾言,技巧為後,心境為先,你如今心境已失,有違師道。我看,這幾日你都不必拂琴了,暫且凝神反省下吧。”
姬非影此言一出,屋內諸人神色各異。林家和岳家兄妹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姬公子同清居然是同門師兄弟,只不知他們這是何門何派,教出的弟子居然都是如此的出色,那他們的師傅必非凡人了。只是林大公子最多隻是結交之意更盛,嶽榕作為城守的公子,吃驚之餘轉出了更多政治心思。至於嶽子姝則擔心清一旦同意了,她該找什麼藉口再接近他。
當然,人群中最吃驚的莫過於於小安了,只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發問的時候,姬非影行為如此怪異必有他的道理,當下低下頭,假借喝水掩蓋了自己的詫異,同時眼睛偷偷地向姬非影手上望去。果然見他藏在桌下的手已捏成訣法,想必是在和清通氣。
片刻之後,清緩緩開了口:“師兄所言甚是,受教了。”別人都以為清剛才之所以沉默不語,是在思考自家師兄的話,只有於小安知道,他們是聯絡好了在統一口徑。
席上經此一遭,氣氛有些冷落,清便適時向林大公子告了辭。
清對於小安的愛護在林家早已是上下皆知,此時林大公子見於小安確實精神不濟,知道清是走定了,只是他也看到了嶽子姝面有不甘,只好假意挽留幾下,才在清的再三堅持中將他們三人送出門外。
“清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有些事如果無意的話,不如儘早離去,免生事端。”林大公子看著清,言辭懇切,同先前的圓滑世故判若兩人。
望著林大公子遠去的背影,姬非影嘴角笑意加深:“此人,倒有些意思。”
“你為什麼要冒充清的師兄?”見林大公子已走遠,於小安迫不及待地問出了纏繞她許久的問題。
“如果沒有一個不碰琴的好理由,清今後幾天,後患無窮。”
於小安不解:“什麼後患無窮?”
“嶽子姝。”姬非影只說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嶽姑娘,她怎麼啦?”於小安追問。
姬非影看著於小安,無奈地嘆了口氣:“唉,小魚,某些事情,你果然是‘大愚若智’。”
清沉默不語,良久,看了於小安一眼,道:“你們慢些走,我先回客棧了。”
“清,”於小安剛想說話,清已一個轉身飛掠了出去。看著他的背影,似有說不出的孑然孤單,於小安不覺心中一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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