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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怏怏爬了起來,灰溜溜地朝仟的大帳走去,嘴裡嘟囔著:“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子孫的,你哪房的啊?我回去後就叫師傅逐他出家門。”
“收魂幡是你偷出來的吧,還是先考慮下回去後你會不會被逐出家門吧。”姬非影在他身後涼涼的道。
“你狗耳朵啊,這麼輕都能聽見。”白鶴怒道。
“噗……”於小安笑出了聲,關於姬非影的非凡聽力,她早就領教過了,自己和小肚皮的私語都曾被他盡收於耳,當時心中所想完全和白鶴一樣。
可憐的白鶴,當下連牢騷都不敢再發了。
進了大帳,姬非影與侖在周圍設了個只出不進的陣法,便等著白鶴拿出收魂幡,召回仟的魂魄。
只聽得白鶴口中唸唸有詞,手中幡巾飛舞,半晌隨著一個擲地有聲的“回”字,榻上原本奄奄一息的仟頓時呼吸平穩起來,臉色也不象先前那般慘淡,慢慢出現了一絲血色。眾人圍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盞茶過後,仟的眼睛終於睜開了。
“師傅,你醒啦,感覺怎樣?還好嗎?”侖搶先擠至榻邊,焦急的問。
仟看了侖半天,又將視線轉向其他人,在看到姬非影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只一歇又看向於小安和白鶴,最後轉想先前說話的侖,茫然問道:“這是哪裡?你們是誰?”
完了,於小安心裡咯噔一下,這仟不是傻了就是失憶了,當下小心翼翼的問:“那你知道你是誰嗎?”
仟倏的閉上了眼,臉露痛苦之色,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我寧願不知道。”語畢,一行清淚蠕蠕而下。
眾人見狀,無不面面相覷,侖念師心切,追問道:“難道你不是我師傅?”
“師傅?”那人睜開了眼,不解地看著侖,又搖了搖頭,道:“你認錯人了,我並不認得你。”
這下真完了,於小安呆呆得看著躺在榻上的人,心中雪亮,這個一定是穿來的,而且99%就是那第一個附體仟的人。弄了半天,原來靈雲門的三代師祖是被白鶴這個半吊子法師給搗鼓過來的,合著自己穿回來是為了見證這歷史性時刻的?
當下惡向膽邊生,也不管是不是姬非影的祖先了,一腳對著那白鶴就踹了過去。
“啊,你這個瘋子做什麼?”白鶴抱著腳雪雪呼疼,滿屋子亂竄躲避著於小安的無影腿。“你再踢我,我要用法術還手了哦。”
“好了,小魚。”姬非影制止了於小安的暴力行為。他也是個心思玲瓏之人,一看這個場面就明白了於小安為什麼突然發怒,看她眼圈發紅,知她心中失望之極,當下將她緊緊摟住,輕聲安慰道:“沒事沒事,仟的魂魄還在收魂幡裡,我們總能找到她。再說這個也未必是你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我怕她就是,我們這趟來得還有什麼意義?”於小安心情低落,悶悶道。
眼見那穿來的女子也不哭了,只在那裡看著眾人發呆,於小安走上前去,問道:“敢問姑娘尊姓大名,是否願意修煉天道?”
那女子呆看著於小安半晌,又見那姬非影始終跟在她身邊,關心又擔憂地看著她,一腔柔情毫無掩飾,那女子漸漸流露出一絲羨慕與感傷,慢慢低下頭,口中喃喃道:“奴家是心死之人,姓甚名誰早已忘了。何為天道?如果修煉便可忘記前世今生,那修煉又有何妨呢?”
看來又是一個傷心人,此情此景,誰都不敢問出那句:“你到底是誰?從哪裡來?”於小安看著她的愁苦,只覺自己的心也漸漸涼了下來,這必定是那靈雲門的三代師祖無疑了。因為被傷透了心,所以無牽無掛的開始修煉,最後求得天道,果然和靈雲門典籍記載的一般無二啊,連時間都不差分毫。
呆滯的將目光轉向白鶴,見他正驚懼地望著自己,於小安慘笑幾下,這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