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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來胡亂抓著,四周卻盡是冰涼的海水,又一個浪頭捲來,她翻滾著,哭喊著,沉入了深深的海底。
“不要!”於小安驚叫著,閉著眼拼命揮舞手臂。突然右手手指一陣生疼,她怯生生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好好躺在床上。定睛細看,右手甩在硬實的床頭,磕出了一小塊烏青,怪不得會疼。無論如何,落入深海只是個夢,她大口呼吸著,稍微鬆了口氣。
抬眼向窗外望去,天色已是微亮,她走下床來,端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那茶水是入睡前泡的,此時一入腹,一股涼意立即衝擊著胃部。於小安卻惶若未覺,這些都比不過夢裡的那種冷,那是從骨子裡透出的冰,讓人忍不住渾身顫抖的寒意。
之後幾日,在行去東海的路上,只要一入睡,於小安就會陷入同樣的夢境。每每在刺骨的涼意中尖叫著醒來,臨睡前向小二討再多的被子也無濟於事。漸漸的,她不敢再閤眼,只在白天人多太陽暖的時候,稍稍假寐一下。
清和杜問越早就看出端倪,怎奈於小安一入夜便將房門關得死緊,拒絕任何人的陪伴,兩人只能看著她一日憔悴似一日。人也益發的沉默,如果沒人同她說話,可以整天一言不發。即便是問她話,也往往神不守舍的十句只答一句。連素日裡最愛的鬥嘴,都沒了半點興致,任憑杜問越百般挑釁,她也只嘴角不見弧度的略彎一下,便繼續垂著頭懨懨地神遊天外去了。
這一日,杜問越終於忍不住了,在於小安關門的一瞬間,衝了進去,劈頭蓋臉的好一頓罵:“小安安,你這到底是在做什麼?你不睡,隔壁那位也不睡,整夜站在你房門口轉圈。好在我們是天天趕路換客棧的,不然,就照那位的功力,非把門口踏出個坑不可。你這到底折磨誰吶是在?我是不知道你們到底怎麼了,但是你看看……”杜問越說著,將桌子上的鏡子塞到於小安手裡,指著裡頭倒映的人影,忿忿道,“這個誰啊?下巴都尖得可以削蘋果了,想死也不用這種方法啊。那位也差不多了。看你們倆這膩歪的樣子,我就火大。什麼事情不能說開了啊,非你憋我猜的鬱悶個沒完。”
於小安怔怔地看著揮舞著拳頭,怒火勃發的杜問越,那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好象一隻活動的雞毛撣子,當下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笑個屁!”杜問越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可是看到於小安臉上久不露臉的笑容,心下一軟,走上前去,溫柔地抱住她,道:“不過笑總比一直板著臉好。當我是你的姐妹的,就把話說出來,一直憋在肚子裡只有更鬧心。再說了,裝深沉壓根就不適合你。”
“小肚皮,你真好。”伏在杜問越的胸口,於小安真心道。
“那是,我一直都很好的。要是我肯做男人,現在妻妾都不知道娶了多少個了。”杜問越洋洋得意地自吹。
“是嗎?娶好多老婆?小肚皮,你說如果你娶那麼多,到底喜歡的是哪個呢?”
“我怎麼知道?我還一個都沒娶呢!”杜問越一臉無辜,“如果你問的是你的事,那我只能說很複雜,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你說,一個人有沒有可能喜歡兩個人?只是雖然他們都很好,可我又覺得這兩個人是不一樣的。還有回家的問題,也許回去了就好了,都不要,那就誰都不會受傷了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你還是好好睡一覺吧,這幾天你腦筋不清楚,別亂做決定。等你清醒點了,再來考慮這個問題。”杜問越說著,不由分說地將於小安按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惡狠狠地道,“現在就睡。”
“我睡了,你坐在這裡做什麼?”於小安見杜問越沒有走的意思,奇怪地問。
杜問越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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