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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賞歸欣賞,看自家娘子對別人如此著迷,老闆心裡總不是個滋味,大聲嚷著:“死婆娘,你想什麼吶。”
“啐,你個死鬼。”老闆娘回過神來,呸了老闆一下,指了指在店堂裡玩耍的那個小男孩,“孫子都那麼大了,還老不正經。”說著,又指了指老闆手裡的金豆,道:“還記得十幾年前,有個花似的姑娘,來我們這裡吃東西嗎?她最喜歡我釀的這個酒了,也是用這種金豆付的帳,每次多付不說,離開這裡的時候,還偷偷多留了一袋在我們這裡。”
“記得,記得!不過十多年過去了,那位姑娘該早就嫁人了吧。”
“不好說啊,仙人的事情我們怎麼知道?不過自那位姑娘離開後,這位仙人公子就總來定這個酒,這些年,我看他提著酒的時候的神情,就,就象……”
“就象什麼?就象當年我在你們家窗前跟你說話的樣子嗎?”老闆眯花眼笑的道。
“作死了,你個老鬼……”雖然已經是老夫妻了,提起年少時的情狀,老闆娘依然羞得滿臉通紅。
“哈哈哈……”老闆見狀,笑得更是開懷。這一生,雖沒有大富大貴,卻娶到了青梅竹馬的妻子,生了兩個孩子,現在又有了孫子。能和這個老妻一起執手多年,相依到老,他,很知足了。
雲霧山雖地處北地,卻是四季如春,不管山下如何的大雪紛飛,這裡卻依然是綠竹青翠欲滴,山澗流水丁冬,清晨的薄霧籠罩下,群鳥在林間嬉戲,間或有松鼠與兔子轉著烏溜溜的眼睛鑽來竄去。
提著兩壇山下買來的家釀酒,清來到了一間竹屋前面,輕輕推開了門。
清晨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撒在屋內,柔和溫暖。清放下手中的酒罈,對著正半靠在窗邊竹榻上的於小安,問道:“昨天,還是沒睡麼?”
等了良久,於小安才彷彿突然回過神來般,看了清一眼,又懶懶靠回竹榻:“恩?啊,可能吧。”
看著那個瘦弱憔悴的白色人影,清心下惻然。她雖然坐在那裡,卻神情淺淡,在陽光下整個人似透明般,單薄而脆弱,彷彿隨時會倒下。每每看著她神不守舍的樣子,清就有種不確定感,是不是,下一刻她就會消失不見。
深吸一口氣,清走到於小安的身後,拿起一旁的梳子,靜靜替她梳理著頭髮。回到雲霧山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她卻始終無法安然入睡,有時不過閉眼了半個時辰,就在驚叫或哭泣中醒來,藥物配了很多劑,師祖處也請教了不少方法,俱都毫無效果。眼看著她一天比一天懨然下去,他既心痛又自責,卻不敢表現出來。
“安,過幾天,就是新年了,我們去山下走走,好麼?”替她將發整理成形,清柔聲問道。
“啊?哦,隨便。”怔怔看著窗外的青竹,於小安答道。
“安,姬非影,他……”
“清,不要!”於小安驟然捂住了耳朵,姬非影這三個字猶如心底的一道烙痕,既深且燙,每次只要一想起他來,她的心就不可自主的揪成一團。有多愛便有多痛,她對不起他,無法面對他,即使聽到這個名字都會讓她羞愧難當,恨不得立時失憶了才好,又痛恨自己當初劃破頸動脈,下手不夠快不夠狠,不然,就不會現在這樣難受了吧。
“安……”清將縮成一團的於小安攬入懷裡,輕輕拍著她,“好的,安,沒事了,沒事了,安。”這樣的安哪裡還是以前刁鑽古怪,精靈剔透的安,清不禁有些哽咽,加意愛憐地摟著她。
在東海,看著他們坐船出海,自己雖做足了思想準備,可是從彌那裡正式聽到安回家的訊息,看著彌帶回被再次附體的那名女子,依然還是忍不住心酸,根本無法多看那女子一眼。倒是姬非影,臉色變了幾變後,居然提出將那女子帶回山去的要求,當時頗為奇怪,可是離開東海後即收到姬非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