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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回到客棧後執意將清趕了回去,一來是自己剛才在人前表現得太過失禮,只好麻煩清回去賠禮;二則,她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誰而哭的,這種時候,她不敢接觸清溫柔的目光。
在屋子裡哭了一陣子,她心情稍好了些,胡亂抹了抹臉,來到包租下的獨立院子裡,找小二要來一把小鏟子,在地上掘了起來。才挖得幾下,突覺背後有腳步聲接近,她回頭一看,是一路行來替清和自己趕車的車伕。
說起這位車伕,於小安倒是頗為佩服的。
清常年在山中清修,對中原的地形也不甚熟悉,兩人起初漫無目的邊看風景邊行走,一路上常常走錯路不說,還經常需要露宿野外,虧得車子舒適,不然於小安也會受不少罪。突然某一天,這位車伕神奇的出現了,據清說是在某個鎮子的車行裡找來的。
這位中年車伕不僅車子趕得又快又穩,最重要的是,他腦子裡似乎有整個中原或者說至少東北部的完整地圖。自從有了他,於小安和清不僅可以觀賞到藏在山間林深處不為人知的各種奇妙景緻,也再沒有錯過任何宿頭。這位車伕總是能找到最精緻的美食、最舒適的客棧,雖然在客棧裡於小安也不一定能睡著,但是柔和乾淨的床鋪總是能讓她休息得更好些。
只可惜,這一路,這位車伕從不曾說過話。於小安也曾私下揣測過,他也許是聾啞人士,可是他能聽見清和自己說的話,只是除了習慣性的咳嗽以外,從來不發聲,所以,也許他只是不會說話而已。對於這事,於小安雖有好奇,卻也不是毫無節制地刺探他人隱私之人,久而久之,她習慣了這位車伕的存在,也就不在意這些了。
這時見他難得的走近自己,於小安對他露出一個笑容。見他指了指地上的那個小坑,疑惑地望向自己,於小安笑道:“是不是問我在幹什麼?”
見他點了點頭,於小安垂首看向地面,苦笑了下:“我在挖坑啊,雖然我坑品很好,可是眾口難調,所以有時候就突然不想填土了,你明不明白?”
見他搖了搖頭,於小安嘆了口氣:“唉,就知道你不明白。”
那車伕並不發話,接過於小按的鏟子繼續她的工作,在於小安的指點下,那個小坑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小洞。
“好了,這樣就行了。”於小安看了看那個小洞,輕嘆一聲,“小時候聽過一個故事:一個國家的國王有一雙驢耳朵。這個秘密除了國王,就只有替他修發的師傅才知道,因為那個修發師答應國王會保守秘密,不然國王就可以殺死他。可是時間長了那修發師也會忍不住想訴說的,於是,他就在地上挖了一個洞,將這個秘密對著洞口傾訴後,將洞埋了起來。”
說著,她坐在小洞的旁邊,將頭擱在膝蓋上,輕聲道:“我也有很多話想說,可是有一些是不能對清說的。”
感覺頭髮被人輕輕地摸了摸,她微側了側頭,發現那車伕也坐在她的身邊,正看著自己,目光柔和。她頓時有種泫然的感覺,彷彿懷著長久的委屈突然見到了親人般。此刻的車伕看來雖然貌不驚人,卻給自己一種安心和親切的感覺。
見他指了指小洞,又指了指自己,於小安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叔雖然也是個很好的傾聽物件,可是,如果你知道了別人的秘密,又不會說話,那會不會更難受?”
見他又微笑著搖了搖頭,於小安想了想,道:“我就對著洞口說,大叔,你樂意聽的話,我也會很感激的。”
背靠著大樹,於小安仰望著藍天,這裡的天空特別明淨清透,雖然是乍暖還寒時分,卻是格外高遠遼闊。那樣的藍天,依稀彷彿是與姬非影初識時的模樣,只是太陽卻沒有那時的明豔,是因為少了他的緣故嗎?
“大叔,我要說的這個人,是我心裡最牽掛的那個人。”晴朗天空下,於小安將她怎樣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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