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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記室千萬不要客氣,還是你先走吧。”那隋軍校尉激動得說話都有些結巴,“能……,能為陳記室讓路,是末將的榮幸,也是我們的榮幸。”
那校尉的話音未落,他麾下的旅帥、隊正和隊副都已經是連連點頭,紛紛附和頂頭上司的表態——能為陳應良讓路,是自己隊伍的榮幸。陳應良益發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又向那校尉等人拱手說道:“既如此,那就多謝將軍了,將軍繼續辛苦,我先走了。”
那校尉趕緊連連點頭如雞啄米,領著一幫手下畢恭畢敬的目送陳應良離開,也是到了陳應良策馬走遠後,那校尉才一拍大腿,無比懊惱的慘叫道:“糟糕,光顧著緊張了,我怎麼把大事忘了?好不容易有一個和陳記室說話的機會,我應該求他讓我進白袍兵隊伍啊!可惜了,可惜了,太可惜了!”
“將軍,白袍兵只有四個團,四個團都有校尉了,你過去當校尉,不可能吧?”
“放屁!誰說我想當白袍兵的校尉了?只要能進白袍兵,老子當個小兵都行!跟著陳記室多立些戰功,等殺光楊逆叛賊,老子還怕升不了官?!”
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安喜門下,因為敵情戰事的緣故,安喜門一帶已然是全面戒嚴,通往城牆的上城坡道更是被重兵看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尋常百姓就是想要靠近二十步內都難,已經名滿洛陽的陳應良也不想給人落下張狂印象,很老實的在二十步外勒住戰馬,可是不等陳應良翻身下馬,守衛上城甬道的隋軍旅帥早已經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搶著接過了陳應良的馬韁,又喝道:“快來人,攙陳記室下馬。”
“不必不必,將軍不必客氣。”陳應良趕緊謝絕那旅帥的好意,搶在隋軍士兵上來攙扶起下馬,向那對著自己點頭哈腰的旅帥說道:“將軍,昨天晚上的事我聽說了,又聽說今天安喜門外發現了敵情,想上城去觀察一下敵人動向,煩勞你派人上城向元大人或者賀將軍知會一聲,請他們允許我登城。”
“陳記室,你這不是在為難小人麼?”那旅帥苦笑說道:“別人登城是需要稟報,可你是什麼人?白袍兵的陳記室!我們右武衛的第一名將!你登城都要稟報請示,賀將軍非得大耳摑子抽我不可啊!末將為你拴馬,你快請上城吧。”
“將軍千萬別這麼說,右武衛第一名將更不敢當,我可是連加入右武衛的年紀都不到。”陳應良趕緊擺手謙虛,誠懇說道:“這位將軍,軍法如山,我既不是安喜門的守軍將士,手中又沒有通行令牌或者公文,並非執行公務,沒有元大人或者賀將軍的允許,我沒有資格直接登城,還請將軍辛苦一下,派人向賀將軍或者元大人稟報一聲。”
見陳應良態度堅決,那旅帥也不敢違抗,老老實實的派人上城尋找督守安喜門的元文都或者賀蘭宜稟報此事,結果也不幸被這名倒黴的旅帥言中,不到片刻時間,臉上帶著黑眼圈的虎賁郎將賀蘭宜就從城牆上衝了下來,到得現場二話不說,馬上就是重重一記耳光抽到了那旅帥的臉上,然後一腳把他踹坐在地上,咆哮道:“瞎了你孃的狗眼!應良兄弟是什麼人?他上城牆巡視敵情,還需要向我請示準不準上城?滾去找軍法官,讓他抽你二十鞭子!”
倒黴旅帥差點沒哭出來,陳應良則忙向賀蘭宜行禮說道:“賀將軍,你別怪他,是我請他派人向你請示的,小弟我無官無職,又不是因為公事上城,無論軍法國法,都必須徵得賀將軍你或者元大人的同意,這位將軍依法辦事,有功無罪,還請賀將軍法外開恩,免去他的鞭刑。”
“原來是應良兄弟你自己的意思啊?那算了,二十鞭子免了。”饒過了那名如釋重負的旅帥,賀蘭宜一把拉起陳應良就走,“應良兄弟,快上城,你來得正好,楊逆叛賊的隊伍正好在城外胡搞瞎搞,你快來幫老哥我看看,楊逆叛賊到底打算搞什麼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