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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都沒想到,那竟成為他惡夢的開始,同時也變成湯瑋浴無窮盡的麻煩。
衣擎天好死不死的竟是個生活白痴,尤其當他沉迷在某件事的時候,他不許任何人打擾,甚至不需要任何食物,不吃不喝,非常專注,直到事情完成,他才會恢復所有的感官知覺。
他餓慌了,卻不知如何找食物飽自己;他髒死了,卻懶得去整理自己,消耗殆盡所有的精氣神,卻只會躺在床上,不會求救。
第一次發現他“陳屍”在屋裡的湯瑋浴簡直嚇死了,趕緊把他送到醫院打營養針,好不容易救回他一條小命。從此,湯瑋浴成了他的另類保母。
湯瑋浴給他一支專屬手機,裡頭只有湯瑋浴的電話號碼,要衣擎天隨身帶著,在任何緊急的情況下,只要按下鍵,他,湯瑋浴就會出現來救他。
從此這就變成了陋習,救了衣擎天。但是沿用了數年,從衣擎天畢業到就業,危機並未完全過去。
去年,忽然有一天,衣擎天跑來跟湯瑋浴說:“我要放棄這裡的一切,到臺灣尋根。”
“那很好。”湯瑋浴為他祝福,畢竟那是衣擎天從小的心願。但他也著實為他擔心。“沒有我的照顧,你打算怎麼過?”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聽說臺灣請菲傭很方便的,她會照顧我的衣食住行。”衣擎天信心滿滿地說出他的計劃。樂觀開朗地攏著湯瑋浴的肩膀,又說:“再說,我也不能依賴你一輩子啊!”
衣擎天就這樣憑著一股衝勁飛到臺灣,開始了新生活。然而他所有的信誓旦旦言猶在耳,湯瑋浴卻在這一年裡接到他求救的電話達三次之多,而這一年才過了一半而已。
“你這次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第一次,湯瑋浴不放心地跟著衣擎天來臺灣,替他打點一切事物;第二次,因為菲傭囂張得爬到衣擎天的頭上,他趕來處理撤換菲傭的問題。那這次呢?
“蘇菲亞國菲律賓了。”衣擎天漫不經心地說著,他貪戀酒液的芬芳,一杯接一杯地品嚐著。
這機會太難得了,湯瑋浴一走,他就只能等到下一次才能嚐到酒液的辛辣跟醇甜,而那又不知是阿時,所以他得把握機會。
“回菲律賓?她憑什麼丟下你不管?我們訂過契約的!”湯瑋浴溫文的眼出現一抹難得的氣焰。“走,我們到仲介事務所去討個公道。”
湯瑋浴二話不說拉著喝著酒的衣擎天就要走。
“等……等……”衣擎天見一杯好酒就這樣溢灑在他的新西裝上,心疼極了!
湯瑋浴見好友一臉懊惱,他鬆開手,心底明白衣擎天難過的絕對不是他昂貴的新西裝,而是那杯廉價的酒。
“瞧你粗魯的,白白浪費了我的好酒。”
粗魯?湯瑋浴頗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為了一杯酒,竟然批判他最最引以為傲的翩然風度。
“對不起。”湯瑋浴口裡道歉,眼底卻毫無誠意。在他為他擔心不已的同時,衣擎天只在乎他手邊的那杯酒。
“蘇菲亞懷孕了,只好回菲律賓去待產。”
“那要多久?”湯瑋浴問得急切。
他這次從美國趕來,只有四天的假期。這半年的分離,他的變化也很大,脫離了湯家祖業的庇佑自力更生,過著讓人使喚、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行動自然無法像以前自由。
“她現在懷孕八個月了,生完小孩、做個月子之後,要大半年喔!”衣擎天搔著頭說著,一邊仍不忘要酒保添酒。
“你別光顧著喝你的酒。”聽完了衣擎天的話,湯瑋浴沮喪不已。四天如何抵半年?就算現在要找適合的人選,四天的時間實在有限!
怎麼辦?湯瑋浴苦惱地搶下衣擎天剛添的酒,一飲而下。好棒的酒,難怪衣擎天那麼愛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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