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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不管用什麼辦法,三天內,你們一定要把這種炸彈找到。”
主子大發雷霆,奴才們膽戰心驚,都一聲不吭地垂著頭走出會議室。可個個心裡都在嘀嘀咕咕:“我們是草包飯桶,揀到的是些小爆竹;那你應該是英雄了,你找到的重磅炸彈又在哪裡呢?……”
手下的人走了以後,李健人頓時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剛才那種高興的勁兒煙消雲散了,而無邊的愁苦的濃霧又漫上了心頭:“說他們草包,只揀了些燈芯稻草,那麼,自己揀的炸彈大炮又在哪裡?洪鷁啊洪鷁!難道你這老不死的,真要堵死年輕人的路?”他雙手捧著頭無可奈何地伏在桌上,像個洩光了氣的皮球。
“叮叮!叮叮!”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響起來了,李健人的一顆心即刻好像要衝出喉嚨來,他的腦子裡也像瘋子撞鐘,發出急劇的鏜鏜的亂鳴聲;以前籠罩著他心頭的濃霧,頃刻翻作滾滾烏雲。暴風雨就要來臨了,他一切都完蛋了!他想張博與洪鷁幾十年來共褲連襠,豐滿樓搞地下工作時,為了躲過gmd的追捕,也曾在他家藏過。他們要袒護洪鷁,自然會無情地打擊他。更何況他總結的材料摻雜的虛假的東西太多,幾乎是誣陷。張博一來,抓住了他的把柄,豈能放過他?看來這個電話是地委打來的,是閻王來催命,要撤消他昆師整風領導小組組長的職務,甚至連教導主任的職務也一併撤掉。他多年來,辛辛苦苦地壘起來的窩,在這場風暴中,就會傾覆。覆巢之下無完卵,這次他定會摔得粉身碎骨。想到這裡,他像墜入冰窟一樣,寒透心骨,渾身顫抖。他遲遲不想去接電話,可那要命的電話鈴響得更急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大禍要來,躲也躲不過。他只好戰戰巍巍地抓起電話筒:
“你怎麼搞的?!電話都搖爛了,你就是不接!猴子摘包穀,摘著了一球,就丟了原來摘的那一個。看來你升官了,早把老朋友忘了。健矮子!你這麼做,你的葫蘆了究竟要賣什麼藥?”
打電話的原來不是地委辦公室,而是與他砍了腦殼能共一個疤的臭味相投的老同學姚令聞。他的一顆懸空劇烈震盪的心復了位,被嚇昏了的頭也清醒過來了。剛才他不過是杯弓蛇影,虛驚一場。
“哦,原來是你啊!”李健人此時才發覺自己有病亂投醫,專找比武大郎還矮的自己手下的嘍囉兵,怎麼竟沒有想到專門會出鬼點子的高人搖鈴子?他轉憂為喜,但又故作鎮定地說,“搖鈴子,在能起死回生的神醫面前,我,我還敢賣什麼藥?沒什麼,不過最近忙了點,精神不濟,伏在桌上小睡了一會兒。沒及時接電話,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是嗎?怎麼睡覺醒來後聲音會顫抖?我看你是在給我賣假藥!把遇到麻煩藏起來,有病裝做無病不求醫。不要騙人了,你的那根九曲十彎的雞腸子究竟有多長,我還不知道?既然你要瞞私崽,那就讓你帶著死崽進棺材吧!”姚令聞見他不說真話,惱怒而又無情地嘲諷他說。
“你是黑心的諸葛,什麼事能瞞過你?我確實遇上了很大的麻煩,正準備登門來討教。電話裡不便說,因而遮遮掩掩隨口敷衍。對不起,請原諒!”
“不要說了。我早就知道你遇上的麻煩是什麼。過去你救了我的駕,今天我當然會報你的恩。今晚相聚寶聚園,我請客,不醉就不散。”
“就在寶聚園,不見不散!”李健人下意識地重複著,他知道黑心諸葛的餿主意特別多,只要他點頭,就沒有辦不成的事。這麼一想,他那逗點的眉毛又有節奏地跳動著,嘴角也時時稍稍斂起,雙頰也微微顫動,嘴裡不停地輕聲哼起“小劉海,在茅棚”的歡快的花鼓戲的曲子來。他,著實心裡滋滋美美地樂開了,
第三章(。dushuhun。) ; ;午宴說夢(上) 11移花接木定毒計,得隴望蜀昧良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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