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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池新荷從六歲起,便與我朝夕相處,一道上學,一同唱歌,一起做遊戲。我們開開心心地度過了八年的美好時光。雖然我做過了許多傻事,傷透了她的心,以後她可能不會再理我,但是,每當我回憶起這段生活,心裡就覺得灌滿了蜜。我覺得今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做讓她傷心的事。如果沒有她出現在前,也許你就是我求之不得的比親妹妹更親的好妹妹,可現在我早把心掏給她了,我再也沒有另一顆心獻給你。血管裡流的應該是純淨的血,神聖貞潔的愛情,無論如何,不能摻雜一絲一毫的卑汙與虛偽。”
“這就怪了。你不是說過,她已與你分手,形同路人?”
“是的,比路人還不如,是仇人,她對我充滿了仇和怨。不過,就是在這以後,我才徹底明白,我們不只是普普通通的兒時夥伴,就在那種兩小無猜的平平常常的生活裡,我的心已經被她摘走了。從此,我吃飯、讀書、睡覺,她的影子始終都伴隨著我。我們拉手,我們擁抱,我們翻臉吵架,我們破涕和好。總之,我的生活鏈條上的每一環,都有她嬉笑怒罵的影子。任何時候,任何環境,任何人都無法將它抹去。就在此刻,她的影像就在我的腦海裡強烈地閃現。芳妹,我說這些,無疑也傷害了你,但是我不能騙你。我不能腳踏兩隻船,拉你做我的墳墓般的愛情的殉葬品。如果騙你,那你將來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常言道,以德報德,以怨報怨。可是別人以怨報德,視你為仇敵,你卻以德報怨,將她當作心上人。給別人種好了莊稼,卻耽誤了自己的陽春,尤大哥,這樣值得嗎?”自己真摯的情愛,遭到別人的冷落,她不甘心,不服氣,她再次反問他。
“好妹子,善意的魔鬼,它要是擒住了一個人,就會像螞蝗那樣,死死地吸附著你,你根本難以擺脫。難怪李義府說,‘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尤瑜滿面戚容,雨淚滂沱,像個受了無限委屈的孩子,忘無所以地哭訴著。
她一再逼問,滿希望得到無聲的感情春雨的滋潤,可如今招來的卻是一場無情的冰雹,她心田裡萌發的愛情幼芽,遭受到了致命的蹂躪。她也禁不住捂著臉,失聲地痛哭起來。她哭了好久,感到有一隻溫暖的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
“芳妹,我的好妹妹!我不騙你總比哄你好。你知道,我很任性,脾氣倔。認定的事,哪怕錯了,也執意蠻幹,就是九條牯牛強拉,也很難回頭。也許我會這一輩子抱著這子虛烏有的情愛,又子虛烏有地走完人生路,但我無怨無悔。各類球賽有遞補隊員,可是愛情不是賽球,她是唯一的,不應該有遞補隊員。她要生生死死愛一輩子,我不能讓你當遞補情人。聖潔的愛情,她是嚴冬裡的暖洋洋的太陽,我不能玷汙它,如果我這樣做,那麼,我就是畜牲。好妹妹,我希望你聽從我的忠告,與黎疾真心相愛一輩子。因為他的的確確、完完全全戀著你。他有頭腦,有志氣,百里難挑一,將來定會有大出息,你們的生活定會很美滿,很幸福。”
尤瑜潺潺的溫泉的話語,使她的感情得到了莫大的慰藉,她的心也就平靜多了。她鬆開了捂住眼的手,抹去了臉上漫流的淚,望著他痛苦的樣子,自己也覺得揪心疼。不過,現在她清醒多了,她知道他之所以拒絕她的愛,確確實實不是因為不愛她,而是因為她早有所愛,情有獨鍾,不見異思遷。這是古今少有的鐘情的奇男子,她只應該敬重他,而不應該有絲毫的苛責。想到了這一層,彭芳思想上的沉重的包袱減輕了許多。她就比較理智說:
“尤大哥,你的真情善意我理解。誠如你說的那樣,黎疾是百里難挑一的好青年。不過,她還是隻能做我的好哥哥。因為你是第一個闖進情竇禁區的人,我把你的鮮活的影像,早已深埋於心中,銘刻在腦海裡。你不想讓我當‘遞補隊員’,我也與你一樣,也不想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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