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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人參保她性命,可日後她孤苦伶仃有家不能回,又揹著那樣的名聲,該怎麼熬完這一輩子。為人父母,即便為奴為婢生來卑賤,可一顆疼孩子的心也不會比任何人少半分。”
“紅綾那丫頭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本想尋個機靈管事讓她做正頭娘子,無奈被世子看上討了去。哎,冤孽。”
藉著老太君攙扶起身,衛媽媽眼角溼潤:“這哪能怪老太君,誰家老人不疼孫子。只如今吳氏一門風頭正盛,世子夫人大勢已成。今日她拿紅綾立威,老奴若是繼續在侯府呆下去,豈不是徒惹人不快。只可惜主僕一場,老奴再不能為老太君守夜捶腿。”
滿頭銀絲的老太君,一瞬間彷彿老了十歲:“都怪我平日太過仁慈,明知吳氏權欲心重、面慈心狠,卻一再放任。既然你想出府,我也不能硬留你在這泥潭,只一件事……”
說到這她聲音降八度,附身在衛媽媽耳邊輕聲囑咐。待她說完,衛媽媽直搖頭。
“這怎麼使得,老奴只是您身邊端茶倒水伺候的下人,見識粗淺身份卑微,如何能代您打理侯府產業。”
“怎麼使不得,”看向佛龕,封老太君面色陰冷:“庶長子乃亂家之源?真是笑話,不單庶長子,任何沾染權勢卻腦子拎不清的攪屎棍,都是亂家之源。鎮北侯府要毀,也不能毀在這毒婦手裡。”
待前面吳氏板著臉再一番訓話徹底立威,命小廝處理紅綾後不久。侯府後院角門,衛媽媽揹著昨日收拾好的包袱,裡面另加封老太君給的幾樣信物,在角門新換婆子的啐痰聲中,急匆匆往侯府慣常用的牙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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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嫤在一片針扎般的疼痛中醒來,她不過是跟驢友團在喬戈裡峰營地露營時,恰巧親戚到訪,怎麼就疼成這熊樣。
“熱水。”
一出聲她就驚了,這聲音軟綿綿的、還帶了絲少女的甜糯,妥妥的萌妹子,與她女漢子畫風完全不搭邊。
翻個身她試圖叫醒同一帳篷的驢友,誰知一翻身,堪比被暴雨梨花針擊中的疼痛湧來,一瞬間她身上便出了一層冷汗。
這下再大條,衛嫤也察覺出不對勁。不管姨媽痛有沒有這麼驚心動魄,總歸不該屁股疼。強忍住疼睜開眼,面前的一切讓她驚呆了。戴著鐐銬的漢子、神情麻木的婦人、綁住四肢的幼童,燒鋥亮的火盆和烙鐵,綁在架子上被抽打的倔強少年,整一個人間煉獄。
默默嚥了口唾沫,衛嫤突然覺得屁股沒那麼疼了。這會她才察覺到,那裡似乎有些異物,手伸過去,在黏糊糊的一片中,她摸到個光滑柔軟的東西,大小形狀有點像她以前裝硬幣的零錢包。出於本能,她沒有立刻拿出來,而是將它挪了挪位置,讓自己更舒服點,然後豎起耳朵繼續留意周圍動靜。
受□□繁榮的穿越文化影響,衛嫤很快就弄明白,她這是穿越了。而且很不幸,沒有穿到高門華府做千金小姐,也沒成少爺們都喜歡的瑪麗蘇絕色丫鬟,更沒開啟農村種田模式,反而落到人販子賊窩,成為待價而沽的商品。瞅著自己細皮嫩肉的小手,衛嫤不由悲觀,指不定一個弄不好,她就被賣進青…樓楚…館當一輩子商品。
打個寒顫,不遠處便傳來聲響:“鞭子、烙鐵收起來,有客人來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誰要沒精打采,仔細過後我扒他一層皮。”
衛嫤趕緊睜大眼。穿越前父母早早去世,她孑然一身無牽無掛。雖雙親留下豐富遺產,但一個年少失怙且家資頗豐的小姑娘,想不被人啃得骨頭渣都不剩,總要識時務且有自己的判斷力。換個角度去想,在牙行也沒什麼不好,至少還有選擇權,總比穿成鄉下六十歲員外的小老婆強。既來之則安之,就當進了人才市場要給自己選個老闆唄。
不過這個老闆是終身制,想到這她眼睛瞪得更大。這會她正躺在平板車上,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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