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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沉睡的次數越來越多,沉睡的時間越來越短,正是因為體內的另一個自己越來越活躍了。
離開恩斯特學院,無憂馬上就朝著魔獸森林進發,儘管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有些事她還是需要跟黑暗之城的人交代一下。
在路上進行了三天,儘管街頭熙熙攘攘,人頭攢動,但無憂卻感到一種沒有來由的孤寂,正是這種孤寂讓她感到恐懼。
一個半神,行走在千百人的平民街頭竟然感覺恐懼,這像是一個笑話,而此時無憂卻認為一點也不好笑。因為現在的她,就被一種恐懼的感覺包圍著。
無憂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另一個人格正在努力衝破的桎梏,甚至還在她的神識中留下了一句話:
你不行,由我來!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個人格已經不甘心在受到她的控制了,甚至隨時可以奪取她身體的主導權!
無憂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在這樣坐以待斃了,她要主動出擊。如果等著另一個人格徹底甦醒了,佔據了她的精神的主導權。她很有可能被那個分裂的人格給抹殺掉,在精神世界中被抹殺掉,不留一絲痕跡。
空曠的旅館內,慘白的月光透過窗戶打在無憂身上,給溫暖的大廳平添了幾分蕭瑟的寒意。
無憂就穿了一件裡衣坐在床邊,將小夜和阿呆召出。
做完這一切後,無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她不能帶著另一個人格回到黑暗之城,在這之前她必須要解決掉她。她要進入半神空間中跟她分裂的人格進行對話。
面對未知,總會感到恐懼。沒有人敢說真正的瞭解自己,而面對一個未知的自己,那更加的讓人感到恐懼。
半神空間中,無憂忽然覺得好笑,只有在這裡她才能給另一個人格安上一個身體,只有在這裡她才是真正的創世神。
不知怎的,今天的半神空間格外的黑暗。
在黑暗中摸索著,無憂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在黑暗中看到如同燭火一樣微弱的亮光。
幽暗的亮光中,一個身著黑袍,長相豔麗的女人,雙手抱膝,靜靜地坐下一棵樹下,那般的怡然自在,彷彿是坐在某個酒館中。
看到無憂的到來,女人秀美的眉毛緊鎖在一起,尤其是她的眼神,透著一種徹骨冷漠,卻又銳利無比,彷彿在這黑暗能發出一道鑽進對方的身體裡的亮光。
無憂看著這個女人愣了愣,安靜地坐在了她的對面。
這個女人就是她自己,同樣的相貌,連習慣就坐的姿勢也一樣,看著她就好像在對著一面鏡子。
不同的眼神,無憂的眼神雖然清冷,但眼底卻是溫暖的,那是她的善意。而那個女人的那雙眼中只有冰冷與冷漠,那是一種詭異安靜,只有一個人冷清道極點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沉默,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無憂猶豫了一下,打算打破這份沉默,開口問道:“你是雲瑾?”
此話一出,無憂竟然笑了,感覺有些好笑。竟然盯著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我就是你,你是雲瑾嗎?”另一個無憂依舊面容陰沉,“你是誰我便是誰!”
“你不是雲瑾?”無憂愣了一下,顯然也有些意外,原本以為自己的另一個人格便是雲瑾,可此時看來不像那麼一回事,雲瑾絕對不會以她的意見為主,當即皺了皺眉,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不是雲瑾?”
另一個無憂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你是雲瑾嗎?”
無憂搖頭。
“那我也不是!”
另一個無憂眼中多了一抹嘲諷。
見無憂不說話,那個女人繼續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你裡不是屬於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