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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雞蛋皮。
顏色搭配在一起,既熱鬧又好看,就是……早就涼透了。
衛來笑,問坐在邊上的岑今:“怎麼沒叫我?”
岑今沒說話,起身過來拉住他,幾乎是把他推坐到床上的,說:“別動。”
她拆他肩上的繃帶,衛來低頭看,這才注意到幾乎都已經被雨淋溼了,有血色自內泅浸出來。
他解釋:“雨太大了……”
岑今笑笑:“以後,你心裡有事,或者生氣的時候,可以摔東西、罵人、也可以亂髮脾氣,但是別拿自己身體作踐,傷口感染了,疼的是你,有後遺症了,受的也是你。這話我只說一次,聽不聽也隨你。”
她不再說話,也不看他,細細為他敷藥、重新包纏繃帶,衛來忽然控制不住,單手狠狠摟住她,埋頭在她懷裡。
靜了一會之後,岑今笑起來。
她低下頭,伸手溫柔撫摸他頭髮,說:“衛來,我們先好好吃飯。”
“我這麼費心做的,不要浪費了。”
“飯桌上,不談事。有什麼話,我們吃完飯,開瓶酒,慢慢聊。”
第53章
這飯,吃得嘴裡寡然無味,心裡五味雜陳。
但衛來記得每一個話題,他們聊了味道、火候、調味料,一致肯定林永福之所以能當廚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岑今還抱怨了大火油炒,讓她沾了一身的油煙味。
她側身過來,笑著讓他聞,衛來低下頭,鼻端淡淡的火薪和油鹽氣息。
他恍惚了一下,忽然發覺為他噴過香水的女人好像很多,但真的沾上煙火氣息的,只這一個。
吃完飯,岑今很快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穿那件他改過的襯衫,頭髮半溼著綰起,有幾縷垂在肩頸上,水珠順下來,把肩頸處漬溼,那粒鮮紅的石榴石,貼著她細瓷一樣的面板,水亮顯眼。
衛來問:“你這樣不冷嗎?”
岑今搖頭,把桌上的餐具摞回籮筐,衛來要幫忙,她不讓,末了自己拎起了送去前院。
衛來一直看她,籮筐一定很重,壓得她肩側微沉,撐開傘的剎那,她忽然回頭,叫他:“衛來。”
室外的燈光透過密雨和泛黃傘面,罩在她身上,她有幾絲頭髮在光裡揚起,笑容溫柔,眼睛裡沒有全世界,只有他。
門邊是框,她是框裡的畫,衛來笑,如果這一刻時間停住多好,不念過往,也不要未來。
趕在煙花未冷前,握住這一抹剎那即永恆。
——
再回來的時候,她握了瓶起開的紅酒,兩個高腳酒杯,說:“沒牌子的,你身上有傷,少喝點。”
紅酒放下,她坐進桌子對面的椅子,襯衫一掀,從內褲勒帶裡取出一包煙:“剛沒手拿,塞這了。說是本地煙,有香料味。”
她抽出一根,就著蠟燭的火頭點著了,手很穩,並不看他,濃密的睫毛微扇,帶出周身一種水潑滲不進的沉鬱氣場。
這場景,似曾相識。
衛來想起來了,正式的第一次見面,在面試的房間裡,她就是這樣的。
岑今吸了口煙,仰起頭,把煙氣慢慢吐出。
忽然笑起來:“愛上一個人真奇怪,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像做了場夢,有人運氣好,夢做得長點,就是一輩子。”
她頓了會,輕聲說:“但是我運氣不好,總是差了一點。我當時……和三個同事,一起留了下來。”
——
三男一女,除了她,另外三個人還都算資深,聯合國的車隊走了之後,他們馬上做出應對。
——裝點門面。
國際組織的旗幟,還是得打起來的,而且要打得更顯眼、更多、更大,混亂時期,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