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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眾神大戰，天上人間陰界，沒有一處安寧的時候。”聶萃說著，嘆息了一聲，“無盡的時空交錯糾纏，沒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

“神界崩潰了是怎麼回事？”呂鏑問道，“也和眾神大戰有關嗎？”

“正是眾神大戰導致了神界的徹底崩潰。”聶萃答道，“所有的神界。”她看著他說道，“包括你原來所在的那個神界。”

“這回說到我了。”呂鏑自嘲地一笑，“不是我也和什麼合一起了吧？”

“那倒沒有。”聶萃看著他笑道，“你確實本來只是一個凡人。”她看他有些失望的樣子，笑著說道，“那個異世神界在最後崩潰前，你們四位兄弟相約託生中土，所以你們的神識化成了‘四方獸神令’，流落在了人間，最後，落到了我的丈夫手中。”

“‘轉劫王’嶽天雷？”呂鏑吃了一驚，

“他控制六道輪迴，這種屬於‘偷渡’的事是不會瞞過他的。”聶萃說道，“只是，他當時被我們聯合‘疾難王’封印住了，所以，他把‘四方獸神令’的位置告訴了我。”

“‘六神王’當中的五個都被封印住了，唯一還能活動的‘疾難王’躲進了‘神棄之地’，”呂鏑說道，“戰爭不是就這麼結束了麼？”

“沒有。”聶萃的神色有些黯然，“神界都毀了，眾神流落在人間，他們在人間的追隨者們還有很多，而且還在互相殘殺。”她嘆息了一聲，“我為了保護自己，居然又把自己的丈夫放了出來。”

“什麼？”呂鏑一愣，“你把他放出來的？”

“我知道他是愛我的，每當我最孤獨最恐懼的時候，都是他在我身邊幫助我，”聶萃的眼中隱隱好象有淚光閃動，“我為了神界的安寧，不得已和大家一起，出賣並封印了他，他也沒有怪我。”

“所以當你看見這一切並沒有因為他的不在而恢復正常時，你又把他放了出來？是這樣麼？”呂鏑問道，

“是的。”聶萃點點頭，說道，“人間出現的問題，也不全都是因為他們。”

“他出來後就想把剩下幾位也都放出來，是吧？”呂鏑又問道，

“不，正相反，他想找辦法消滅剩下四位。”聶萃說道，“尤其是‘滅世王’和‘欲幻王’。”

“什麼？”呂鏑吃了一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從他們擁有‘破壞神’的神識起，就有一個詛咒，也可以說是預言，說他們雖然是永生不滅的，但終有一天，會死在一個凡人手裡。”聶萃說道，“而他想看看，他都沒有做到的事，一個凡人怎麼來完成。”

“那他現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呂鏑笑道，

聶萃點點頭，說道，“他和我找到了‘四方獸神令’，也算出了那個凡人應該是你，只是他當時怎麼也不相信，因為你，根本看不出來哪裡出奇。”

“那他為什麼要把‘白虎令’給我？”呂鏑不解地問道，

“因為，你有了‘白虎令’，就不是一個凡人了。”聶萃說道，“詛咒就可能因此而打破，而且，根據他的經驗，一個凡人，如果有了強大的力量，他的慾望和野心也會隨之膨脹，最終會死在更強的人手中，那時他就可以收回‘白虎令’了。”

“為什麼要拐這麼大個彎，以他那麼強大的力量，直接把我幹掉不就結了嗎？”呂鏑奇怪地問道，“真是簡單複雜化。”

聶萃溫柔地看著他，“你知道嗎？我有時候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明璇會那麼喜歡你。”她說道，“你即使在談論自己的生死的時候，都是一種十分從容的樣子。”

“兩碼事。”呂鏑笑道，“問題歸問題，生死歸生死。”

“他已經試著殺你好多回了，可你每一次都化險為夷了。”聶萃答道，“只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