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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彎中的身體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摟上他時,腰身的觸感,充滿力量的彈性竟然讓我瞬間失了神。
當年那個在‘九音’城中風情萬種含嗔帶怒的,耍著性子轉身間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嬌媚。
種種幕幕,都隨著他入懷的身體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太多的畫面,太多的溫存,太多曾經的情緒,快的讓我心口發疼,快的讓我呼吸幾近停止。
脈息凌亂,羸弱的跳動著,從肩頭都腰際,五條爪印如鬼手一樣深深的刻在他的身體上,汩汩的血跡順著破爛的衣衫下雪白的肌膚不斷的滑落,染紅了我的衣衫,染紅我的掌心。
血還是熱的,他的身體卻在慢慢變涼。
我飛快的輸著真氣,手在懷裡胡亂的掏著,止血的藥粉撒在他的傷口,奈何血一直淌,剛剛撒上的藥粉又被衝開。
他的傷口好深,深到皮肉翻卷,肩頭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見,我點了他的穴道,血流卻一點沒減緩。
我憤怒的抬頭,眼光如刀,恨不能將目前的女子大卸八塊,“你用了什麼武功,為什麼他會這樣?”
“敢傷我者,自然要拿命來償!”她皺皺鼻子,滿不在乎的看了眼,“神族的侍衛大逆不道,沒抓花他的臉,廢了他的神氣,再一片片割他的肉已經算是便宜他了,讓他真的什麼叫以下犯上。”
“你又什麼資格說他以下犯上,你配稱上嗎?”我低頭看著流波的傷口,銀紅的血片片沾染在我的衣裙上,由初始的紅色慢慢的轉為深沉,最後凝結成黑色。
我的手,撫上流波的身體,他的斗笠一歪,淺淺的掛在頭上,之喲輕輕一碰,就會掉下來。
褐色的人如旋風一樣轉過,從我手中將流波搶回,重重的抱在懷中,緊緊的摟著。
是莫滄溟!
現在的情形,我不想也不願意與他有什麼爭執,看著他緊張的給流波止血療傷,低垂的臉看不清表情,卻能聽到牙齒被咬的咯咯響。
“任綺羅!”我一字一句的叫著她的名字,丟出的字金石落地,“我早說過,我無意於神族的少主之位,但是我發現無論我怎麼說怎麼做,都不會又忍放心的,只有我死才會讓某人安心,既然如此,那我一定會回神族,我一定會討回屬於我的公道,你等著!”
她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在我的話語中染上怒意,手指上的殘留著流波的血,她慢慢抬起手腕,手指指著我的方向,“你以為你憑什麼跟我爭?憑你這低微的武功,憑你身後這麼多需要人照顧的男人?”
她這話什麼意思?
我勃然色變,側身而立,“你威脅我?”
“是威脅嗎?”她的眼中射出一種嗜殺的神采,“我從來不認為我說出口的話叫威脅,以為威脅時實現不了的狠話,而我……”
她騰身而起,衣衫飛在空中,四散而開,長髮凌空飛舞,根根散亂,像是魔鬼在空中的利爪,掌中一紅一青,兩股厚重的勁氣直撲向遠遠門邊的澐逸、月棲和鏡池。
我的心猛的緊窒,無形的手捏著我的心臟,緊的快要爆炸。
莫滄溟抱著流波,夜和幽颺一個護著柳夢楓一個護著流星,遙歌呆呆的坐在地上,早已經哭啞了嗓子。
靠不了任何人了,只能盡力一搏!
我腳尖點滴,明知自己抵擋不了,只希望能消減多少算上多少。
白虎侍衛和朱雀侍衛同時大喝,長劍出鞘迎向任綺羅。
掌風淒厲,我和他們,能不能接下她的掌?
三個人,三個不同的方向,目標只有一個……
但是我們還沒有靠近她,卻有一道身影比我們更快!
清嘯,在空中長聲如鷹,如隼,似雕撲獵物,乘風直下……
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