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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察有錯,但罪不致死。”
“你怎知他罪不致死?在本王看來他其罪當誅,百死無惜。”
“爺?這又是您的人命螻蟻論嗎?”銀一兩不滿地問。
他一愣,繼而輕笑。“不,這會兒本王可不是要印證此論,本王可是第一回要肅清昏宮,為百姓除害啊!這狗官為地方父母官,處事不公,昏庸無能,如何為百姓辦事?朝廷要他何用?不如早早除去,還可為國家省些糧餉,用以賑只河之災,如此說來,你說該殺不該?”
“……話是沒錯,但一條人命總是——”
知道她又要提人命可貴,勿輕易殺生這無意義的話語,他眉頭深鎖。
罷了,今日她已受夠驚嚇,不願再見她梨花帶淚,於是勉強道:“夠了,今日就饒過這狗東西,他日再有人伸冤投訴,本王定要摘他的腦袋,絕不輕饒。”
銀一兩霎時破涕為笑,連連謝恩。
博得她的一笑,他似乎心情轉好,臉上殺氣頓時柔和不少。
府臺保下命來,不住稱謝,不禁老淚縱橫,哀嘆好生驚險。
出了府衙,銀一兩跟在主子身旁服侍他上轎。
“上轎。”朱戰楫低喚。
“咦?爺,您要我上轎嗎?”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狐疑地問。往常她若陪他出門,她一向隨轎跟在身旁走著,今天怎麼要她上轎與他一起坐了?兩人獨處,這好嗎?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色魔呢!
“上轎!”這次口吻可不耐煩多了。
她嚇了一跳。算了,就看在他今天救了自己和錦兒的份上。不敢再遲疑,她趕緊爬上轎去。
“爺,出發了嗎?”李少訓練有素,雖然覺得古怪,但也當見怪不怪地探問。
“嗯,上孔雀大街。”他由轎裡如是交待。
“嗄?不回府嗎?相爺還候著呢!”方才急於出門,打斷爺與相爺議事,這會兒相爺定還在府裡等著爺回去繼續商議。
“派人回去說一聲,要丞相明日再來一趟。”朱戰楫簡短交代。
李少領命而去。
轎裡,他眯眼盯著銀一兩,惹得她一陣發毛,“爺,您上孔雀大街……想做什麼?”這轎子雖寬敞,但畢竟封閉,與他這麼近相處,這熱熱的氣氛讓她渾身不自直。
“今日不是你壽辰嗎?”
“咦?”
“痛嗎?”輕托起她細緻的臉龐,果然留有細細的掌痕,心下更是惱怒不已。不該心軟輕饒,真該要殺了那不長眼的混官的!
她咬牙搖搖頭。“早不痛了。”見他目光泛著心疼,心頭起了一絲絲奇異,小臉不自覺跟著泛紅。是轎子太熱了嗎?怎麼自己渾身發燙,不會是病了吧?
“以後不許再這麼哭哭啼啼,有事為什麼不提王府?要讓人這麼欺著?”只要提起他的名諱誰敢給她氣受?偏偏這丫頭放著金字招牌不用,讓人這麼打壓受氣!思及此,他心裡便不甚痛快。
她扁起嘴又是委屈。“這和宮王爺的名頭沒爺允許,我哪敢私用,就怕人說王府的丫頭沒規矩,仗著七王爺在外狐假虎威。”
“你怕弄壞了我的名聲?”朱戰楫覺得不可思議。他行事向來為人爭議,我行我素從不顧世人眼光,尤其這所謂的名聲,以他殺人如麻、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事風格,早蕩然無存,而她卻情願受辱也不願汙他名聲?
好個傻丫頭!跟著他這麼久,還改不了這剛直的笨性子嗎?
“爺,其實我知道您對我好,不在意什麼名聲,但我去世的爹常告誡我,為人不可仗勢欺人,一切評理行事方是正道。”銀一兩說得正經。
原來是家訓……他諷笑地搖搖頭。這就難怪了!
“你也知道本王對你好?”剛毅的臉龐柔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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