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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陽。”代齊航躲進更衣室的角落裡給岳陽打電話,可是溜到嘴邊的話卻不知要怎麼說出口。
“你想我嗎?”岳陽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笑意。
“我想——”
代齊航想後面的話再次被噎住,而前面兩個字被岳陽直接理解成了字面意思。
“等我。”
“幹什麼?”
“解你的相思之苦。”
代齊航冷不防地笑出來,驀然地回了一句,“嗯,好。”
☆、第 24 章
代齊航緊握著手機,視線如同散進了星辰大海,他猛然發現小時候對岳陽的那股心疼又開始長出了細細的枝椏,掃過他的心間蕩起一圈一圈漣漪,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代醫生?你怎麼在這裡?今天好像沒排你的手術。”
代齊航被冷不防的聲音驚回了神,看著李健生佇在門口,擒著慌亂的眼神故作淡定地瞥向他,他收起手機轉向李健生一如往常地開口。
“路過,看看能不能順便拍點什麼。”
李健生繃著警惕的神經,如同防範捕獵者一般直挺挺地佇立不動,深恐代齊航會突然化身惡狼朝他撲來。他和代齊航算是同期,畢業的年份都是一樣的,但他是從實習起就開始在這家醫院,而代齊航跨了幾個省空降而來,他自認為輩分應該高出代齊航一截。對於代齊航這個人,他一開始也是懷著惺惺相惜的同志情誼的,因為代齊航和他一樣,用旁人的話來定義就是不會說話,就像在孤立無助的戰場突縫戰友。
然而,代齊航不僅對他丟擲的橄欖枝熟視無睹,還很快完勝退役,等他注意到的時候代齊航已經棄他而去,將上上下下的同事都發展成了可以嗆嘴鬥貧,志同道合的同志。
對此,李健生非常難以釋懷,如同被友軍背叛一般,於是代齊航不知不覺就成為他高唱凱歌的祭旗,無時無刻不想與其一較高下。在長年累月這樣的心理驅使下,李健生對待代齊航的態度就像紮在內裡的毒刺,最後不受控制地就發酵成了沒有理由的仇恨,當這仇恨到達一個臨界點後便開始不可收拾起來。
李健生有個不為人知的習慣,他喜歡躲在更衣室裡睡覺,而且每次都在隔牆的縫隙裡,旁邊的窗簾擋下來從來沒被人發現過。所以那天他恰好睡醒聽到了代齊航的聲音,然後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那一瞬間他的感受不亞於三觀崩塌。
那個他千辛萬苦要擊敗的居然是個被男人壓在櫃子上咬的同性戀?
李健生感覺自己被噁心透了,甚至連帶他這幾年他的努力都彷彿受到了汙染,就好像他攀了數年的山去燒香,結果爬上山頂才發現遠看滿是憚意的角樓是個公共廁所,並沒有寺廟。傾刻間他面對代齊航的好勝心急劇變化成了厭惡,他覺得代齊航這樣的人不配留在胸外科,更不配參加年度評審。
所以他給代齊航發了那張照片,希望代齊航能夠反省自己主動請辭,卻不想代齊航根本沒當一回事,這讓他的憤怒又升了一級。
“李醫生,記得跟你說過做人想受待見就要不關你的事別瞎管!你這麼健忘要不要去腦科做個磁場共振?”
“是我發的又怎麼樣?你跟男人在醫院亂搞是事實!我只不過揭露了你而已。”
“我都還沒說,你急著承認幹什麼?”
李健生瞬間身體一僵,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故作冷笑地說:“我敢做敢當,不像你。”
“像我什麼?卑鄙無恥?還是個同性戀?”
代齊航臉上的笑如爬上牆的壁虎一樣亂竄,李健生被他看肩膀發抖,腳底躥起一股涼氣。代齊航毫無預兆地朝李健生靠過去,不由分說地扒了他的手術服把他壓跪在地上,拎起他的頭髮。
“其實我以前也不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