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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德緯把手撐在代齊航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已經把代齊航脖子上紅痕的前因後果都腦補了出來。
代齊航看蔣德緯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經想歪了十萬八千里,不過他也不打算解釋。蔣德緯是出了名的老流氓,人到中年名利雙收卻無家無室,情人到是不只一個,跟他一起玩的人都是差不多的德性。代齊航下意識想拒絕,實際上他也拒絕了,但蔣德緯直接勾著他的脖子往裡面的包房拖。
“我跟他們又不認識,我心情不好免得擾得你們都不高興!”代齊航的語氣沒有半點婉轉,但他幾年沒沾過酒,兩瓶下去已經腳下虛晃,只能被蔣德緯拖著走。
“別說,真有你認識的。”
“誰呀?”
“你高中的同學。”
代齊航一愣,他高中同學都遠在幾百公里外,這裡怎麼會有他的高中同學,結果蔣德緯拖著他擠進包房裡,他立即就想起了是哪個高中同學。
岳陽的位置正對著門,雖然離得有些遠,但代齊航一眼就看到了,同時還有靠在岳陽肩膀邊喂酒的男孩,長得和嶽欽有六七分像。
代齊航感覺酒瞬間醒了,他站直了身對蔣德緯說,“蔣副,我跟裡面某人有仇,不進去了。”
“誰?嶽總?你們不是高中關係不錯嗎?”
蔣德緯一臉不解,看到蔣德緯的反應代齊航已經猜到岳陽是怎麼找到他的了,雖然他並不清楚岳陽和蔣德緯是怎麼認識的,他煩躁地揉了揉頭髮,“他說的?哼!高中過了多少年了,有的是時間結仇,懶得說,我走了。”
代齊航轉身往外走,岳陽突然抬高嗓門喊:“代齊航,你站住!”
這一聲把包房裡的音樂都蓋住了,代齊航卻頭也不回,岳陽立即衝上去拉住他靠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叫你站住!”
“你放開!”代齊航拽了下岳陽勾住他脖子的手,不過沒拽動,強行把他轉過身來,對著包房裡的人介紹道:“這是我繼父的兒子,算起來我還得叫聲哥,從小就對我特別好,小時候總把自己的牛奶拿給我喝,喝得我每天拉肚子,後來我才知道他每次都拿錯成前一天的了,你們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岳陽說得像玩笑,可有耳朵的都聽得出是揶揄,在場的人都禁聲不接話,也確實拿不準要說什麼,說代齊航的不是吧可岳陽一分鐘前還在說他和代齊航怎麼好,但也總不能替代齊航叫好,誰拿過期牛奶給你喝你還要趕著叫好的?
而蔣德緯這會兒是真覺得代齊航和岳陽有仇了,代齊航這人向來喜惡都在臉上,此刻滿是對岳陽的厭惡,他不禁有些後悔把代齊航叫進來。
這會兒一屋子人面面相覷,代齊航反倒成了最面不改色的人,雖然岳陽提了他最不願提的,他還是面無表情地一手肘砸在岳陽的肚子上,“岳陽,給自己留點臉。”
“留著幹嘛?好給你打?”岳陽挑唇一笑,下巴曖昧地掛在代齊航肩膀上,臉頰有意無意地擦著他咬過的地方,一手還抓著代齊航的胳膊,確實透著一絲不好說明的‘關係好’。
蔣德緯離得最近,好言勸道:“嶽總,沒想到他們還是兄弟,你不是說幾年沒見過小代了嗎?大家都坐下來喝兩杯,好好說。”
代齊航看了岳陽一眼,強壓著脾氣說:“岳陽,鬆手,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你坐下來,跟我喝一杯,我就讓你走。”岳陽唇間吐出的熱氣全打在代齊航的耳際,代齊航掙開他二話不說地走到中間,給自己倒了一杯兌過的洋酒,悶頭一口乾。岳陽驀地走上前去抓住他拿杯子的手,笑道,“你著什麼急,我說了喝這個嗎?”
“別逼我再往你頭上開個洞。”代齊航眼神一狠,手裡的杯子似乎要被他攥碎似的。
岳陽滿不在乎地抖了抖嘴角,“我心臟都被你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