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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擒住手腕抵在床沿更用力地索取。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江遙滿臉紅潮,謝知謹才留戀不捨般地結束了這個吻,喘息著將額頭抵在了江遙的頸窩裡。
江遙第一次發覺謝知謹的氣息這麼灼熱,燙得他微微發顫。
兩人靠在床沿,許久都不能平復呼吸。
謝知謹的雙臂圈在江遙的腰上,這個動作極為親暱,也足以把江遙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不讓對方有逃脫的可能。
電影裡的主角嘰裡呱啦地說著浮誇的臺詞——
謝知謹抬起黑黢黢的眼,盯住江遙,沉聲問,「我好起來,然後呢?」
江遙縮了下脖子,不敢回話。
即使他沉默著,清澈的眼睛也明晃晃地將他的意圖寫出來。
謝知謹圈在江遙腰上的力度愈重,微微咬了下牙,「讓你去找賀鳴?」
江遙心突突跳著,他不知道謝知謹是怎麼猜出來的,但事到如今,他也說不出否認的話。
他神情委頓,艱澀道,「我不能再讓賀鳴難過了……」
與賀鳴的通話非但無法讓江遙放下賀鳴,反而讓他對賀鳴更加牽掛。
他知道賀鳴還喜歡他,卻為了「成全」他和謝知謹選擇退出,可如果他真接受賀鳴的「好意」,即使賀鳴不怪他,他也會怪責自己。
一個人要多狠的心才捨得去傷害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的戀人?
何況江遙素來心軟,他絕不會對賀鳴那麼殘忍。
謝知謹將江遙的情緒變化看個仔仔細細,抿唇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在做戲?」
「你現在放不下他,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江遙聽見謝知謹惡意揣測賀鳴,信誓旦旦道,「賀鳴才不是這樣的人!」
謝知謹眼神一暗,「他如果真是什麼良善之輩,也不會來蹚這池混水。」
江遙是塊任人搓圓捏扁的軟泥,此時卻不禁帶點薄怒反駁道,「你根本就不瞭解賀鳴,你憑什麼這麼說他?」
謝知謹沒想到江遙會如此維護賀鳴,竟到了說一句都不得的程度,聲音冷了下來,「那誰瞭解賀鳴,你瞭解?」
從前謝知謹也是用這樣冷漠的語氣和江遙說話,江遙會覺得對方脾性如此不必介懷,但今非昔比,被珍視過的江遙已經不用為了討好對方而委曲求全。
他眼睛猝然紅了,抿著唇不說話。
謝知謹更多尖銳的言語還未說出口,就因為江遙的表情皆化作雲煙,他偏過臉吐出一小口濁氣,再望向江遙時,帶著點生硬道,「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
江遙甕聲甕氣道,「本來就不應該說……」
不知道是被江遙噎住,還是又犯病了,謝知謹胸口忽然一口氣上不來,他忍過不適,還想說點什麼緩解僵硬的氣氛,房門卻被敲響。
謝母在外問,「小遙在不在裡面?」
江遙和謝知謹還抱在一起,有了前車之鑑,他慌亂地推開對方,爬起來說,「我在。」
「你媽媽來找你,讓你回家。」
江遙出來才不到半小時,江母就找上了門——兩家人對他們的事情心照不宣閉口不提,但江母還存了能將江遙「扳回正途」的想法。
「好,我馬上出去。」
江遙整了整被揉皺的衣服,又摸了下自己的唇,確保自己沒有不得體的地方,才低頭對謝知謹小聲說,「我回家了。」
謝知謹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腕,抬眸沉沉道,「是不是沒有賀鳴,你就一定會走?」
江遙已經聽見了江母在催促的聲音,想把自己的手往回抽,可謝知謹的神情異常執拗,仿若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罷休。
他喉頭微哽,慢慢地點了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