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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想到不能認祖歸宗,也興致不高,沒一會兒酒席就散了。
第二天早上,李子軼早早起來舉石鎖,鍛鍊完了便到宅基地去看工程進度,姚謹則去後花園散步,其實她一直想跑步來著,又怕家裡的下人看到不好,也只能改成散步了,卻不防正遇到了道衍,姚謹見他正看著遠處東方的魚肚白出神……
姚謹知道他的心結,原本她還以為道衍是個仙風道骨似地人物,現在看卻只覺得他是一個心事重重的平凡人罷了,姚謹想要勸慰,卻又不知道從何勸起,她不由得想起《三國演義》開篇的那首臨江仙,用來安慰這位堂兄倒是不錯,姚謹便吟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道衍聽了姚謹吟出的這首詞,不由得渾身一震,他嘴裡喃喃著“……是非成敗轉頭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說得好,說得好啊。”
正文 拈酸
拈酸
姚謹看見道衍一會兒低頭思索,一會兒面露微笑,真是懷疑他是不是腦子有什麼毛病,不就是得了一首好詞嘛!何至於這樣!
姚謹有心轉身離開,又怕有失恭敬,終於等到道衍回過神來,他衝著姚謹笑道:“好,謹娘這首詞做得好,充滿了哲理,意境也深邃,就像是看盡了多少紅塵事似地,帶著一種豁達……很不錯,比堂兄我看得開,看來堂兄遁入空門這麼長時間,佛法都白學了。”
姚謹一陣汗顏,忙笑道:“堂兄,你說錯了,這首詞不是我做的,是我來京城的時候,大船經過長江,正巧在船舷上聽到鄰船的一個書生吟誦,妹妹覺得好,便記下了。”
道衍笑道:“你這個女娃子也太低調了些,堂哥又不是外人,我知道你是怕得了才女的名聲,你那女婿會覺得被媳婦比下去了臉面上不好看,所以才這麼說,是不是?你放心,堂哥不隨便對人說就是。”
姚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哪有那麼偉大?不過既然道衍答應不往外說,那就好,免得時不時的有人讓她作詩詞,那可要出醜的……姚謹正惦記著家裡的兩個孩子快醒了,雖然有奶孃照看,這兩個孩子醒來還是得看見她這個娘才不哭鬧。
姚謹正打算跟道衍告辭,道衍卻笑道:“你那女婿,是想著進國子監吧?”
姚謹有些愕然,這老和尚,都快成精了,居然輕易的就看出來了!姚謹忙笑道:“是啊,他今年沒有進學,原本有這樣的打算,只是堂兄心情不好,也不敢跟您提起,哥哥便是想幫忙,怕是也幫不上,所以大郎最近正忙著家裡蓋房呢!”
道衍說道:“不是什麼大事兒,交給我來辦吧。不過,進國子監最好等到來年會試之後,那時候沒有得中進士的,會有一大批人進國子監,那樣大郎去了才不會引人注意。”
姚謹笑道:“那最好了,到時候還要麻煩堂哥多操心。”
道衍說道:“這算不得什麼,一家人莫說兩家話,有事你可派人去雞鳴寺找我,我暫時住在那裡。今天還要多謝你指點迷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哈哈哈,枉我道衍出家這麼多年,居然如此看不開,還要你一個小姑娘開解……謹娘,跟你兄嫂說一聲,我走了。”他說著,邁開大步就走,姚謹忙喊道:“堂兄何必著急?吃了早飯再走吧!”
道衍混若未聽見,他寬大的僧袍在晨風中獵獵飛舞,人居然轉眼便不見了,須臾,遠處傳來他洪亮豪邁的歌聲,唱的居然就是姚謹剛才安慰他的這首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金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
姚謹心頭掀起駭浪,難道堂哥居然會輕功嗎?他怎麼這麼快就不見了?
姚謹回到屋子,廚娘正在生火做飯,只見火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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