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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說,今天破例在這裡講話,只是為了報答日本朋友的友情。我講友情絕不是使用外交辭令,我在這個詞裡傾注了深切的感情。友情不是空洞的字眼,它像一根帶子把我們的心同日本朋友的心牢牢地拴在一起。。。。。。。。。。”
B, 往事對於年邁的巴金來說,已是難得的財富。不管從前的記憶有多少讓他傷感的地方,老人都不會謝絕日本青年對自己的關心,他眼前好象又出現了東京中華青年會的宿舍。
C, 當巴金看到那些舉著橫幅的青年正對著他乘坐的車廂鄭重施鞠躬禮的時候,老人的眼淚也情不自禁地流淌下來。巴金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他衝著那些在站臺上向他鞠躬的日本讀者,同樣鄭重而嚴肅深深鞠一躬!
D, 第二次他再去東京,在參加第45屆世界筆會期間,巴金由於身體的原因,並沒有像前一次那樣到處走一走。畢竟是老了,特別是1982年冬天的跌傷,讓巴金老人左腿忽然感到短了一截。老人再不能象從前那樣健步如飛地行走了。他即便不坐輪椅,也一定要以手杖來保持自己身子的平衡。
東京往事與《神·鬼·人》(1)
作為現代東京標誌的330米最高建築——東京塔,隱沒在早春的晨霧中。
已經76歲的作家巴金站在他下榻的旅館樓陽臺上,俯瞰這座亞洲最高的電視塔,心裡充滿了激動。如今是1980年4月,早春的東京和上海大不相同。天氣似乎要比上海冷一點,不過他發現遠方隱藏在市郊的層層櫻花林,已經吐出了淡淡綠意。櫻花也即將開放了,他和他率領的中國作家代表團就是選在這春色漸濃的時節,來到了這讓他青年時期就如痴如醉的國家訪問。
在過去的一年裡巴金的譯作《往事與隨想》第一冊出版了。10月裡他再次從黃浦江畔飛到北京,出席在那裡舉行的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會。老人的威望正在悄悄提高,巴金同時被選為中國文聯副主席和中國作協第一副主席。也是在這次大會的閉幕會上。他聽到周揚在報告中竟然說了這樣的話:“巴金是現代文學史上以魯迅為代表的文學巨匠之一。。。。。。。”對於這樣的評價,巴金心裡有點吃驚,雖然他知道周揚的講話並非代表個人,而是代表組織,然而老人仍然對於“巨匠”的稱謂感到有些不敢承受。可是,這樣的評價畢竟是現實,一個任何人都悄得不承認和接受的現實。
真是喜事接連而至,巴金返回上海後,發現在二樓書房的書桌上放著一捆剛剛從香港寄來的新書。老人急忙開啟一看,竟然是他《隨想錄》的第一本集子,由三聯書店香港分店出版了。在巴金看來這本集子要比一千個稱號都重要。因為這才是他晚年心儀的工程之一。在年末歲尾,巴金的《爝火集》也出版了。有那麼多新書放在他的書房裡,給這本來排滿書刊的二樓上,平添了一股淡淡的喜氣。
1980年春節過後,巴金就出訪日本。
日本留給巴金心中留下的當然不都是好印象。戰前他是從書刊和自己長輩口中,瞭解這一衣帶水的鄰國。後來風華正茂的巴金終於來到了日本,那時他為什麼要一個人隻身離開戰時的上海,出現在這陌生的日本呢?
巴金是這樣回顧往事的:“我是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下旬到橫濱的。我怎樣到日本去,在最近修改過的《關於〈長生塔〉》這篇文章裡已經講過了。至於為什麼要去日本?唯一的理由是學習日文。我十六、七歲時,就在成都學過日文。我兩個叔父在光緒時期留學日本,回國以後常常談起那邊的生活。我們對一些新奇事物也頗感興趣。後來我讀到魯迅、夏丐尊他們翻譯的日本小說,對日本文學發生愛好,又開始自學日文,或者請懂日語的朋友教我認一些單字,學幾句普通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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