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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係也來不及了,我又不知道怎麼回去。”她聳聳肩,什麼都不去考慮了,這樣的經驗,或許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好,最後再幹一碗,謝謝你陪我度過一個美麗的夜晚。”
“我也是,謝謝。”她微笑飲酒。
多麼不可思議的夜晚,她和他,竟就從緊張對立的關係,變成可以把酒言歡,同床共眠的“酒伴”?
喝完最後一口酒,兩人合力將垃圾清乾淨,桌椅抬進屋裡,洗淨碗盤,閂上大門,走進屋裡唯一的房間。
苗子齊從木製衣櫃裡抱出棉被和枕頭,往通鋪一扔。
“這棉被平常都有洗過、曬過,很乾淨的。”
“我又沒說什麼,囉嗦。”她頂他一句。
她是過慣優渥的生活,硬邦邦的木板床可能睡得不好,可是這樣的體驗,她很珍惜。
“厚……”他往她脖子一攬。“我是體貼,你居然嫌我囉嗦,愈來愈不像名門淑女了喔!”
“我討厭做什麼名門淑女……”她閃躲地縮起脖子,說了心裡話。
他聽見了,不過,沒刻意問她為什麼,只哄著:“那快點上床睡覺,小心明天黑眼圈。”
“知道了啦!老頭子。”她脫下披風,爬上木板通鋪,鑽進厚重紮實的紅花大棉被裡,心裡暖烘烘的,好久,沒這樣被趕上床睡覺了。
跟著,苗子齊也解開襯衫鈕釦,只剩一件白色緊身內衣,邊喊冷邊縮排另一床棉被。
兩人面對面,望著,又新奇又壓抑,這對她、對他,都是很不一樣的感受。
他從沒試過和一侗女人躺在床上,蓋棉被純聊天,但是,他不想驚嚇她,不想破壞此時和諧的感覺。
從朋友開始,也是一種追求的模式。
“要不要關燈?”他問。
“嗯。”
他裹著棉被,爬起來拉下日光燈的煉條,四周一下子陷入黑暗。
待眼睛適應了黑,銀白皎潔的月光從床邊的小窗子透了進來,映入兩人眼底,一閃一閃的。
“噗哧……”她偷笑。
“笑什麼?”他問。
“好奇怪……”她竟和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還是一個連自己也承認花心的男人,而她,居然一點也不擔心。
“是很奇怪……”他也很佩服自己為了追求她,居然能從風流的性格直接昇華到坐懷不亂的境界。
她將棉被拉到下巴,沈甸甸的,很暖,也很有安全感。
“快睡。”他從棉被裡伸出手,揉揉她的頭髮。
“嗯,晚安。”她聽話地閉上眼,嘴角還掛著笑。
雖然貪看她那晶瑩無瑕的美麗臉龐,他也命令自己快點睡,以免一時獸性大起,所有苦心毀於一旦。
寧靜的半山腰,沒有燈紅酒綠,沒有擁擠的人潮,只有兩顆赤誠純淨的心,毫無慾念地彼此信賴,彼此取暖,不可思議得像一則童話……
忙了一天的活動,也喝了不少酒、說了不少話,苗子齊很快便昏昏欲睡。
朦朧中,感覺席寶琳翻了幾次身,似乎睡得不安穩。
他勉強自己睜開眼,發現她眼睛張得大大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床太硬,睡不習慣?”他沙啞問道。
她偏過頭看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有點……不過,已經很累了,等一下就會睡著了。”
“那我說個故事給你聽,你閉上眼睛聽,放輕鬆,聽著聽著就會睡著了。”
“嗯。”她轉身面向他,像小時候睡前,期待父親描述他到國外遊歷遇到的新奇故事。
“從前從前……有一個王子……”他忍著睡意,用低沈性感的聲音,開始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