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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幾分明白宋慈費盡心力此番來這的用意,但是一想到宋慈這麼費心費力的做,全是為了那個男人,心裡就不爽至極,態度惡劣,明擺著不想搭理。
景仁又道:“宋公子已經跪了一天一夜了……”景仁微垂著頭,語氣平平淡淡,沒有波瀾,彷彿在說王府的每日膳食一般自然而然,可這時,連宋慈也不敢相信,微愣地斜望著儒雅俊秀的白衣男子,景仁平靜冷漠之中的確是站在他的一邊為他說話,宋慈猜不透此人,既然景仁還是同情他的,但為何又任他在府前跪了一天一夜,無動於衷。
趙譽蹙眉斜瞥了一眼景仁,彷彿沒想到他竟會為宋慈說話, 但一聽到宋慈冒雨跪了那麼長時間,趙譽還是忍不住為他一陣心痛,明明是他自找,他為何要為他心痛?趙譽看見宋慈手裡捧著的包袱,問道:“你手裡拿著什麼?”
“回王爺,是小民的訴狀。”宋慈低下頭,雙手恭敬地奉上包袱。
趙譽一見,平日對他囂張跋扈的宋慈一副謙恭規矩的模樣,不由心裡更是氣急,宋慈居然為了那個男人,對他俯首卑微到此,趙譽沒好氣的一把奪過包袱,三兩下解開,一展狀紙,雙眼更是噴出火來般怒視宋慈,宋慈左手纏裹著紗布,趙譽怒道:“你居然用自己的血來寫?!”
“是,吾弟有天大的冤情,小民只有以血書才能表達誠意。”
“你……為了他,還真是什麼都能做呀?!”趙譽咬牙道。
“是,為了辰弟,我什麼都能做。”
趙譽一時憋氣,冷哼一聲,二話不說往王府中大步走去。沈傲君無奈,同情的看了一眼依然跪著的宋慈,然後跟著趙譽而去。
宋慈心裡一片冰涼,趙譽是不答應嗎……一柄油傘突地遞到宋慈眼前,宋慈微微驚訝。
景仁淡淡道:“拿著吧。”
宋慈此時渾身溼透,撐不撐傘也無意義,他推開景仁的傘,“多謝景總管好意,不必了。”
景仁也不勉強,收回雨傘,俊顏淡漠,“那你打算一直這麼跪著跪到死嗎?”
宋慈低垂著眼,不予理睬。
景仁暗歎,這個看似文弱的少年真是夠犟的,不達目的不甘心,跪了一天一夜還一根筋想不通,若是他勸他回家,他鐵定也是不從。
一個護衛跑出來,向景仁躬身道:“王爺讓他進去。”
景仁一挑眉,“怎麼?王爺改變主意了?”他看看宋慈,無奈道:“宋公子請起吧,王爺請你進府。”
宋慈心裡一陣激動,可表情依然還木然清冷,似乎心情沉重過久,連基本表情都喪失了。宋慈剛站起身,哪不知一陣劇烈的眩暈衝上頭顱,長時間的跪著,雙足乏力,麻軟得支撐不起身體,宋慈虛軟的一倒,景仁眼疾,抓住宋慈手臂,“跪了那麼長時間你還想逞強站起來走路嗎?”
宋慈驚愣,景仁把兩柄傘推給身旁護衛,自己彎身將少年背在背上,景仁嘆氣,道:“人,該服軟得時候就得服軟,和誰較勁也不值得和自己較勁,知道嗎?”宋慈不語,趴在景仁背上進入王府。
奇怪,明明沒必要這麼做不是嗎?隨便讓某個下人揹他都行,何必堂堂王府總管委屈自己?宋慈想不透景仁,只想這人雖然冷漠,但人品還不錯,比他主子不知強上多少倍。此時的宋慈疲累得差點要趴在景仁背上睡著了,他突然間感覺身下男子的體溫和充盈在鼻間的淡淡氣息是多麼熟悉,好溫暖,好溫柔,好像……宋慈半夢半醒之間,唇間不自主地溢位一個名字:“趙譽……”景仁渾身一震,歪頭斜睨著背後的少年清秀白皙的側臉,目光深邃,捉摸不定。
*
趙譽在書房中來回渡步,心神不寧,極度矛盾,自己幹嘛要心軟,幹嘛要再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人家心裡只想著那個梅曉辰,對自己一點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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