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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到“書案”前看那匣上素絹,絹上寫道:“百年之後,有人入谷;參拜吾蛻,當為吾徒。匣中遺書,留汝詳讀。參悟我學,方可出谷。德被蒼生,牢記勿黷。劉基。”
柳如煙讀罷,心中驚詫不已,這石床上的人,難道竟然是那本朝開國元勳、誠意伯劉伯溫先生!?這劉基,乃是明朝第一奇人,足智多謀,文武全才,天文地理,奇門遁甲,行兵佈陣,三略六韜,周易八卦……無一不精,當是諸葛孔明之外,再無出其右者,時人即有“前有諸葛亮,後有劉伯溫”之說。朱元璋得天下,泰半得力於劉基為之出謀劃策,運籌帷幄。朱元璋得天下即帝位後,劉伯溫熟知這位洪武帝的心性,便辭去誠意伯之爵位歸裡。世說他後來為胡惟庸所構害,優憤而卒。
柳如煙心中疑惑,難道世人傳言有誤?伯溫先生卻離開其故里青田,遠走蜀中,在這深山絕谷中隱世。
柳如煙讀完絹上遺墨,轉頭看看床上那如熟睡安詳的伯溫先生遺蛻,一種敬意油然而生,心中也感到一陣喜悅。他沒有料到,他柳如煙劫後餘生,竟然得蒙劉伯溫這大明第一能人的青睞,收為再傳弟子,實乃大幸之事。
他伸手去拿起那小匣,要把它開啟來,看看恩師又說了些什麼。
柳如煙拿起匣子,那匣沒有鎖,應手而開,最上面的是厚厚的一封書函,下面是薄薄的兩本手寫的書,都是用蠅頭小楷所寫。
柳如煙先開啟那封書信讀了下去。其實這並不是一封書信,而是劉伯溫記敘著他向朱元璋辭官歸裡的經歷。那“自述”上寫道:
“餘劉基,字伯溫,浙江青田人氏,隨洪武帝舉兵,征戰南北,助帝以定天下,得上以封誠意伯之爵。餘生性淡泊於名位,且深知官高必險,位尊遭妒之理,故爾辭官歸裡。且餘性剛嫉惡,與物多忤,故與朝中小人交惡,雖歸而仍恐其不容,料定其必設謀以陷之。為自保計,乃在歸裡後安排‘後事’而遠遊,以避奸佞之讒。
某平生素仰慕先賢諸葛孔明先生之才智德操。故離故里後定遠遊蜀中,以尋先生舊跡瞻仰之。歷時三年,凡先生德澤所被之遺址幾盡歷遍。動極思靜,故爾覓得這絕崖之下,深谷之中,人跡罕至之處,憑己之功力,開闢此洞天。參研天人之學科,洞中不知人間幾日月,機緣巧合,伏一猱一雀,名日‘阿金’、‘玉兒’,與餘為伴,為友為僕,以慰山中歲月之寂寥。集諸葛先生及餘所學,研有小成。但自知大限將至,天不假年,唯將所成,留待與有緣。
餘推衍易數,算知百年後,必將有人來此谷中,將令‘阿金’、‘玉兒’引之,收列門牆,傳以衣缽,入世以濟人。亦不負餘研得之成果。能如此,亦可慰餘懷。
來者後生,列吾門牆後,必殫精竭勞以研吾學,若不得吾學之精微要旨,不得出谷,以免害人害己,有悖餘研成之初衷……。”
下面告訴他,除匣中兩冊手稿外,桌上還有書,別室中尚有藏書均須研讀練習。他所研製出來的種種器物,均藏於別室。收列門牆弟子,可居於別室,日夕可於廳中練習。日常生活,“阿金”、“玉兒”會予料理等。最後一紙,則是學習次序及每日課程的安排,先學什麼,後學什麼,每天什麼時候學習什麼,從清晨到午夜,都寫的十分詳盡。並再一次叮囑必須將所遺諸般“學問”都學的精熟,方可離谷。
…21…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眼下,柳如煙即是想出谷而去,也沒有那個能耐。
柳如煙又一次走到床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叫了一聲:“老師!弟子柳如煙,向您老行拜師禮了。”這算正式拜了師。
在“阿金”的引導下,他來到右面的一間石屋,那裡也有一張石床,石桌石凳俱會。桌上堆著厚厚的一迭書,在壁上的洞穴中,柳如煙按劉基留柬所述,開啟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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