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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的心情?當時的他,抱著昏迷不醒的雲深,哭得像個孩子。
不知道是因為那眼淚太過於炙熱,還是因為那份化驗單承載了一個生命,雲深醒來的時候了,手裡拿著那份單據,呆呆地看了許久,然後躺在病床上轉過身去,肩膀抽搐,哭得很是慘烈。
紀柏然不知道當時雲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歡喜的,悲傷的,還是絕望?只是知道,知道了已經有了身孕之後,雲深就安靜了,也不哭不鬧,就算知道紀闌珊也懷了身孕之後,都沒有再苦惱,完全按照著紀柏然給她安排的路子在走,不做聲響箅。
有時候紀柏然半夜醒來,會看見雲深坐在客廳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電視螢幕上已經是白花花的一片,而她,卻還是睜著眼睛看著螢幕,彷彿那裡,真的有什麼值得她那麼用力地探究。
他走到她的身邊的時候,雲深會緩緩地回過頭來看他,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似乎想要穿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心最為隱秘的地方,紀柏然會笑笑,有些傷感地伸手去揉她的頭髮,雲深也不躲閃,安靜得像個小女生般看著他。
其實現在紀柏然回頭想想,他和雲深之間,還是有過那麼一段異常和諧的時光的,就比如這樣的夜晚,雲深很是憂傷,他伸手去撫她的發,而她會安靜地倒在他的懷裡,像個孩子一般,蜷縮在他的懷裡,不斷地想要靠近他,彷彿在尋找某一種溫暖。
他知道,在這樣清冷的夜晚裡,記憶總是很容易地佔滿了她的心,她需要用盡力氣去回憶那些冰冷的過去,然後用盡她所有的溫暖之後,她就需要藉著另一個人的溫度來讓自己得到安慰,而這樣的夜,就只有紀柏然能夠陪著她。
他會緊緊地抱著她,也不說話,就安靜地等著她開口,雲深偶爾會問他:“然,你說,,以後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然後她睜著眼睛看著他,往日裡所有的怨恨,彷彿都在銷聲匿跡。
其實紀柏然知道,就算雲深的心裡始終有一個君知蕭,但是這些年,雲深在他的身邊,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她也在害怕失去這樣的依賴,因為她怕一個人。
當時的紀柏然是怎麼回答的呢?他隱隱約約記得,那個時候的他,以為時光就應該這樣不緊不慢地過下去,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什麼能夠讓他,或者她放手,因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擁有,如生命般重要的,他們的孩子。
所以,他是這樣說的:“別擔心,不管以後怎麼樣,我們都會像現在這樣。”他抱緊懷裡的雲深,以為真的就可以得到了她,日子也就應該這樣繼續下去,他沒有想過,原來離別,是雲深一手策劃的逃亡,她要的,始終不是他給她的生活。
就再那一夜之後,雲深消失了,紀柏然也收到了紀家的訊息,紀闌珊流產了,這些彷彿是一場連環遊戲,雲深帶著孩子離開,他失去了雲深和孩子,而紀闌珊也失去了孩子,那麼君知蕭和雲深呢?有沒有也有那麼一種意識,有沒有也覺得,自己也失去了一些東西?
柏然勸了好久,段雅才終於肯回去了,段雅走後,蘇生也走了,不知道顧琳最後用什麼理由說動了蘇生,他才終於肯挪動了一下腳步離開,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原來的那件,骯髒不堪,處在那樣的生活中的男人,竟然能夠容忍,也許只有愛,才能支撐這樣的念想。
醫院裡的長廊很安靜,他坐在迴廊裡想了很久,有很多時候,心情需要沉澱,雲深總會醒過來的,他堅信,只是,他不知道雲深醒來之後,他該怎麼辦?
就此放手?還是繼續堅持?不管哪一種,他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如果放手,這一輩子,他就再也得不到雲深,這個他幾乎用盡半生追逐的女人,就這樣,在他的生活裡湮滅,從此了無蹤影,他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他甚至不放心讓別人照顧她,總覺得,離開了他,他的雲深,一定會過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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