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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子的舉動了,怒吼道:“怏去報官,找大夫,兇手在這裡!”
“殺人了!江照影殺人了!”丁大福扯開喉嚨大叫,淒厲哭叫道:“你們看啊,他還要殺我,哎唷,我一定內傷了。”
“半夜不睡覺在做什麼?”門口探進四個住在油坊的夥計,問道:“好像有人摔壞缸子?”
“江照影殺人了!”兄弟三人齊聲大喊。
“江掌櫃,你手上有血!”夥計看清情況,受到驚嚇。
“還不快將他捆起來,送交官府!”丁大福發號施令。
江照影舉起沾滿鮮血的雙手,目光一凝。
是他過度大意了。此刻百口莫辯,即使仗著清白,親赴縣衙說明,但已驚動了相關人等,恐怕在巡按大人到來之前,他就會被構陷至死了。
他還不想死,至少……死前要見到她……
他心口猛地抽痛,立刻從發楞的夥計中間奔了出去。
“還不快追!”丁大福氣得跳腳,恨恨地道:“有我,就沒有你!”
又是一個難以成眠的夜晚。
喜兒揭開被子,身邊的小梨仍是睡得香甜,她真羨慕她年紀小,不懂得太多煩惱,更不會讓那絲絲纏繞的情愛給糾結得心痛。
走到前面鋪子,窗前靜靜擱著兩隻揉過等待發面的盆子。
依然是月光如水,柔芒從窗子流洩了下來,桌前卻是空蕩蕩的,不再有那個用心揉麵的挺拔身影。
好幾個夜晚,她夢見他回來了,就站在門外等她開門;她一次次的驚醒,躺在床上,任淚水默默地爬滿臉頰。
窗外月華微暗,夜蟲哇鳴忽然靜止。
他回來了嗎?彷佛被某種力量召喚,她著魔似地開啟門。
他果然站在那裡,猶如大雪歸來的那天,站得像尊無言的石頭雕像。
可雕像怎有那麼一雙深邃的眸子呢?幽深無盡,煙水朦朧,好像藏了很多話語,難以一下子說個明白,得握住她的手,慢慢傾訴才是……
她痴痴看著這張想念的俊雅臉孔,髮髻亂了,輪廓瘦了,神色倦了,不變的還是他那對英挺的劍眉,隱隱流露出他堅毅沉著的個性。
這樣的人,怎會是個花花公子?她黯然垂下眼簾,驀地心口一揪,入眼的竟是她為他縫製的衣裳!
那是他回來後,她擔心他沒有替換的衣裳,連趕了幾夜所縫出來的冬衣,從此他就常常穿在身上。
自去過邀月樓之後,她將他的一切打包還給了他,原以為他會丟掉這件不起眼的普通棉布衣衫,沒想到天氣漸漸熱了,在這個幾乎人人改換夏衫的季節裡,他竟然還是穿在身上!
傻呀!不懂得按冷熱換穿衣服,莫不教人看成了是瘋子?
欲語淚先流,她那已顆死的心又注入了滾燙熱血。
“江照影在這裡!”
街底傳來吆喝聲,打破了靜謐的夜空,也驚動了喜兒。
江照影神色一變,眸光並未現出驚慌,仍是專注凝睇著她。
“喜兒,相信我!”他沉聲說道。
什麼意思?只是短短的五個字,卻是字字鏗鏘,彷若在她心湖投下五顆巨石,濺起極高的水浪。
她不是一直相信他嗎?可換來的卻是徹底的失望啊!
江照影目光變黯,無法再說下去,轉身就跑。
“江照影,看你還往哪兒逃?”
大街的那一頭也出現數名捕快,拿刀劍擋住他的去路。
逃不掉了。他長嘆一聲,該死!他不該來的,徒然讓她受到驚嚇。
兩邊捕快包圍過來,好似捉捕獵物,迅速拿出鐵鏈鎖拿江照影。
他稍作反抗,即被制服,沉重的鐵鏈繞上他的脖子,唧當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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