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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卻不能不做,說是庶子算起來也是她的兒子,病了痛了要是她不讓人去問問就是不慈。
瑪瑙幫周婷散開頭髮,碧玉準備好了乳酪,翡翠燻暖了被子,周婷坐在妝鏡前發呆,鏡子很清晰的照出了她現在的樣子,尖下巴大眼睛,眉心鬱郁,不屬於她的情緒又跑了出來。周婷深吸一口氣做自我調節,她明明應該高興,卻偏偏覺得難受,這麼多天了她還是拿這具身體裡的原本記憶沒辦法。
倒頭往炕上一躺,這次胤禛沒有再過來,之後連著幾夜都歇在了李氏那兒。
周婷又好氣又好笑,這個李氏倒真有本事啊,剛才衝她發過火一個藉口就又把他給攏過去了。
有了孩子就有了話題,再不濟還能說說孩子今天都幹了點什麼,更別說現在四四同志的兒子處於金貴的階段,一點小毛小病就夠他關注的了。
但周婷還是覺得氣憤,這是踩著那拉氏的痛腳上位呢,因為前頭已經死了一個快長成的孩子,再死不起了,所以胤禛才會這麼上心,也所以她還不能說些什麼來敲打李氏,要做慈母又要做賢妻,這真不是人乾的活。
原來以為過了這兩天就好了,誰知道過了幾天那邊還這麼折騰,隔著院子都能聞見藥味,就連德妃都從宮裡叫人來問話,問小阿哥是不是不好了。
這下週婷坐不住了,她領著一串丫頭往李氏那裡去,宋氏那兒一聽到動靜就在半路上截住了周婷:“福晉是去瞧小阿哥吧?”照排行應該是二阿哥,可前頭的弘暉沒了,這排行就含糊起來,現在大家都只叫小阿哥。
周婷點點頭,宋氏比
李氏要乖覺的多,就連原來的那拉氏也不討厭這個小心翼翼的女人,問過了一句就跟在周婷的後面進了李氏的院子。
李氏正紅著眼眶咬牙呢,原來只不過是一個說詞,她也不存心折騰自己的孩子,哪個小孩子沒個頭痛腦熱的,三四歲又說不清楚話,乳母什麼的都在她手裡捏著,她說孩子不舒服了,總有下頭人給她找個說法出來,什麼不吃飯了午睡的時候不安穩了都是現成的藉口。
李氏把胤禛給勾過來,製造機會軟言為自己辯解。她知道胤禛的性子,強是強不來的,只有擺低了身段直接認錯,果然他就是吃這一套,寵愛是又回來了,兒子卻真的生了病。
太醫當天晚上就被叫過來了診治了一回,根本沒事,含糊的開了點溫和的藥方吃著,吃著吃著不知怎麼就真的生病了,李氏這回悔得腸子都青了,丈夫兒子都重要,可要說哪個更重要一點,當然是兒子。
周婷一進屋就看到李氏紅著眼圈,一屋子的丫頭婆子圍著,廊下還在煎著藥燻得屋子裡都是苦的,她皺了皺眉頭,瑪瑙最知道她的喜惡,最先開了口:“這一屋子的人,外頭的事都不做了。”
李氏這才回神看見周婷,朝她行禮,周婷嗯了一聲,宋氏等李氏行完了禮才向李氏行禮,周婷往裡間看了看,小孩子正裹著被子發汗,一張臉悶得通紅,屋子裡又是人味兒又是汗味,她都受不了,更別說還小的孩子了。
等要說開窗通通風吧,又怕好心辦了壞事。她是沒經歷過宅鬥什麼的,但她看過電視劇呀,天朝電視劇就這個最紅火了,從宅鬥到宮鬥,什麼招數手段說的一句話乾的一件事再細小都能變成死人的原因。
她來也是因為德妃的關心,就不再做多餘的給自己找不痛快了,於是她問了兩句“小阿哥今天醒過沒有呀?吃了幾回藥呀?太醫是怎麼說的呀?”之類最普通的話,又安慰了李氏兩句:“德母妃今兒還差人來問呢,大的雖病著,也別忘了小的。”李氏這兒還有個不足一歲的孩子呢。
“福晉說得是呢,”宋氏站在周婷身後給她捧茶上來:“前兩日還說不礙,怎的吃了幾日藥反而不好了。”
李氏的臉上的笑都要掛不住了,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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