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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清資訊的內容,不由有些發怔。
是大學群裡艾特全體的一條內容。
說是某個人要結婚,邀請同班同學去參加婚宴。
王汾猶豫了好一會兒。
才握著滑鼠點開群。
往上翻了好久,才看到那條內容。
——羅容結婚,她沒加群,讓我來群裡問一問有沒有同學要去的?就在下個月初九,五星級大酒店!
——哇!有錢人!在這裡辦酒一桌也得幾萬塊吧?
——她老公不是富二代?這點錢算什麼。
——她怎麼沒加群?要不把她加進來吧。
——群裡不是有那個人在嗎,她應該是在避嫌吧。
——嘖嘖,我之前還以為咱們班上能出一對呢,結果畢業全分手了。
——不分手能怎麼辦?那個人把自己的前途都毀了,羅容不分手難不成跟著人家回鄉裡種田?
——一個抄襲畫手,一個得了國際大獎的富二代,該選誰這還用想?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你們到底來不來,來的話我跟羅容說一聲。
王汾看的身子發冷。
忍不住想起記憶中那個女生。
一個特別喜歡笑的女孩子,自己喜歡笑喜歡逗別人笑,每次和她在一塊都特別的開心。
那個時候他也想過要給這個女生一個很好的未來。
只是現在她要跟著別的男人走進殿堂了。
王汾並不覺得遺憾。
因為在他被誣陷抄襲的時候,羅容並沒有站在他身邊,甚至還給了他重重地一擊。
以至於讓他不得不像一隻落水狗逃回了小鎮。
他本該是整個年級最有前景的畫手,卻因為那是被誣陷的事,成了其他人口中只能回鄉種田的落魄男人。
王汾不覺得和羅容分開是一件值得難過的事。
他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和羅容在一起。
要不是因為她,他又怎麼可能落到現在的處境。
爸媽那麼努力的供他讀書、供他學畫畫,做了他們能做的一切事,可結果他並沒有給爸媽帶來任何的回報。
這時,房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怎麼了?叫你幾聲怎麼都沒反應?」
王汾回過神,看著站在門邊的姑姥爺,勾起嘴角擠出一抹笑:「沒,我剛剛在想一個畫圖的構造,姑姥爺您叫我有什麼事?」
宋秋學不相信就這麼簡單。
王汾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
尤其是那一抹笑,比哭都要難看。
只不過他沒追問,而是說道:「警局那邊又來了電話,讓我有時間的話現在就過去。」
王汾趕緊起身,「我陪你一塊去。」
收拾了一下,手裡拿著個熱水杯就出了門。
沒直接到一樓,而是去了地下室。
跟兩人站在一輛黑色小車前,宋秋學遞給王汾一把鑰匙:「我記得你媽說你考過駕照吧?」
王汾看著嶄新的轎車,他不由納悶的道:「姑姥爺這是您的車?我怎麼記得您不開車的呀?」
宋秋學說道:「我不開你可以開,這大老遠的跑來跑去,坐公交多累?」
原身確實不開車。
因為在年輕的時候出了一些事故。
當時差點沒死在事故中,後來好險的撿了一條命,但是從那之後他就再也不敢自己開車了。
所以原身房子一大堆,車就一輛都沒有。
但是他有錢呀。
有錢還不好辦事?宋秋學再去小鎮之前,就請人幫他將面前這輛黑色轎車買下,並辦好了一切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