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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塊像蓮花的胎記,之前我服侍你沐浴的時候就發現了,當時你還跟我說,這胎記打從你小時候就有了。”綠衣毫無察覺的將衣服放在一邊,便走到一邊拿出兩面銅鏡,遞給雲靜初說道:“不過這個胎記比以前要深了。”
雲靜初伸出接過銅鏡,便吩咐綠衣先離開,看著綠衣退下之後,雲靜初立刻將銅鏡一前一後的放著,透過兩面銅鏡,她看清楚了背上的那一塊胎記後,她的心心牢牢攢緊,令她呼吸凝滯,驚惶不安。即便是死,她也沒有過這樣的害怕……
只見那塊胎這個形狀就真的好像一朵蓮花,除了越來越深的顏色,這個胎記真的跟她記憶中那個胎記一模一樣,手中的銅鏡忽然一落,雲靜初心如刀絞,現在她終於知道,雲靜初為什麼會在沈家被處決那日會想救沈家,甚至是救自己……
她跟司徒嫣自小一起長大,一直感情十分要好,十歲那一年,司徒嫣突然跟自己說,她的背部忽然癢了好久,讓她幫看看,於是她掀開衣服,便看見她的背部有了一塊蓮花狀的胎記,而這件事情司徒嫣不知為何卻讓她保密,甚至連她的爹孃都不曾知道。
看著鏡子中的那塊胎記,雲靜初僵直如石,全身的力氣,好似都被抽乾,緊緊捏住的十指,咔咔作響!原來雲靜初的真身就是司徒嫣,難怪她第一次從鏡子看見自己,就覺得眉宇間那神韻有些熟悉,這才是自小跟她親密無間的好姐妹。
這一刻,她的心,真是比嚴寒九天裡的七尺寒冰還要冷上三分,若非親身經歷,她是萬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重生到司徒嫣的身上,瞬間,那種令人窒息的悲痛,再度湧上心頭,呼吸頓時變得有些艱難,讓她再也支援不住,她整個潛入池子裡,緊緊的抱住自己,晶瑩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滑落下來——
彷彿要與這個複雜的世界隔絕一般,在池中不知道是水還是淚,她早已經分不清,多麼希望流出的淚水能沖洗掉一切,無論是她那顆傷痕累累的心,還是司徒嫣所承受的種種痛苦……
宛如倒帶一般,從小與司徒嫣一起的一幕幕在浮現,那些記憶深刻的畫面都在不斷的回放著。
雲靜初痛苦地閉上眼睛,那日清晰徹骨的痛苦,就象尖刀一般,刺中了她的心臟,令她幾乎不能呼吸,隨著“唰”的一身響起,雲靜初快速的衝出了水面,雙手緊緊地拽住池邊,深深的呼吸了幾口,纖細白皙的雙手用力一撐池邊,雙手緊緊攢緊,指節發白,她彷彿感到,心在滴血。
司徒萱,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雲靜初燃燒著憤怒與悲痛,快速拿起邊上的衣服穿好,有些失控地朝著惠寧宮外跑去。
黑夜,寧靜安詳,御花苑深處,繁華似錦,秋風蕭瑟,吹動花影搖曳。
一抹纖細的身影獨坐,長髮飛散,衣袂輕揚,她左手執著酒壺,姿態優雅如仙,自斟自飲,已有幾分醉態。空氣中,淡淡的花香氣混合著濃烈的酒香,配上那銀色月光籠罩下如詩如畫,而女子猶如墜入凡塵的花仙子。
這天晚上,或許是天空也知曉這令人哀傷的事情,月亮瞬間躲進了雲層,只有稀稀疏疏的幾顆星星時隱時現。
雲靜初任憑微風無情的掠過那張清秀的臉,顯得這麼慘白。那令人窒息的悲痛,再度襲上心頭,她呼吸有些艱難,晶瑩的淚珠已經不受控制的滑落,一滴接一滴,那淚中有恨、有怨、有著深深的仇怨。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是多麼的狼狽?”纖細的手指著自己的心臟,大聲的呵斥道:“不許哭,讓他們知道,也只會幸災樂禍。”
纖細的細手用力抹去眼角的淚水,嘴裡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許哭,可是眼淚還是一個勁湧出來,她不禁劌了一杯酒,仰頭灌下,喉嚨一陣燒灼,她抬頭望著空中皓月,拒絕脆弱,任視線模糊,卻倔強地不肯讓眼淚流下來……
這